郝明贵投掷迫击炮弹,准确击中日军驳船左侧船舷,驳船船体发生瞬间的倾斜,驳船上的几门加农炮向甲板左侧滑动,“轰——,轰——”郝明贵接连投掷了三枚炮弹,都落在驳船甲板左侧,“嗵——”甲板左倾,四门日式加农炮瞬间滑到甲板左侧,驳船偏重,很快发生侧翻,四门日式加农炮落入湖水中。
四门日式加农炮很快被湖水吞没,“啊,啊——”十几日军士兵大叫着落入湖水中,驳船渐渐沉未,前后不到三分钟,驳船在中谷佑朗眼皮底下被击沉,过了足有一分钟,中谷佑朗才反应过来,大喊道,“遂秋,遂秋(追击)!”
郝明贵投掷炮弹,看到驳船发生侧翻,“吐吐——”赫平立即启动意大利橡皮汽艇,转舵一路向东北方向奔驰,“吱,吱——,嗵,嗵——”两发炮弹飞了过来,落在橡皮汽艇左前方,掀起了一股巨浪,几乎把橡皮汽艇打翻,日军舰艇疯狂的追了上来。
“吐吐——”赫平尽量保持船体平衡,转舵向东,目标红树岭,红树岭一带水下地形复杂,有大片芦苇和芦竹,一般在水下一两米的位置,对大型舰船构成威胁,舰船的螺旋桨很容易被芦苇和芦竹羁绊。
几天前,蝙蝠行动队曾经在红树岭一带和日军战斗,对红树岭一带很熟悉,一片茂密红树林,从湖水中一直延伸到山坡上,赫平驾驶意大利橡皮汽艇冲入红树林,茂密的枝叶淹没了橡皮汽艇的影子,大家跳出橡皮汽艇爬上山坡,看着日军舰艇如何行动。
“唔唔——”日军静冈号舰艇冲到距离红树林五百多米的湖面,中尉小松衫木提醒中谷佑朗,“长官,前面水下情况不明,湖水深度不够,不能在向前了。”
“哼——”中谷佑朗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是奇耻大辱,运输驳船在自己面前被击沉,还让华夏军逃脱了,不过,小松衫木的提醒很有道理,彭阳湖地下水文情况不明,从金陵城出发时,中谷佑朗就得到情报部门的警示,在彭阳湖航行,不能偏离主航道,现在,静冈号舰艇已经偏离主航道两干多米。
中谷佑朗咽不下这口气,命令向红树岭开炮,“吱,吱——,轰,轰——”几十发炮弹飞向红树岭,一时之间红树岭山坡上,浓烟滚滚。
高文和,赫平七个人,站在红树岭山坡上,观察着日军舰艇的动向,突然听到炮弹飞行的声音,知道日军舰艇开炮了,急忙趴在红树树干下,几十发炮弹在几分钟内落下,“轰——,轰——”震耳欲聋。
过了二十几分钟,高文和抖落身上的树叶和泥土,爬了起来,向湖面望去,发现日军舰艇已经不知去向了,“几位,怎么样,受伤了吗?”高文和大声喊道。
二柱子头埋在树叶中,吐出嘴里的树叶,回答说,“高队,没有受伤,就是有一点耳鸣,耳朵里嗡嗡的响。”赫平喊道,“日本人胡乱炮击,没有目标的,日军舰艇走了,大家起来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高文和与赫平商议,夜晚行船,危险性高,遇到日本舰艇,没有时间躲避,今天晚上在在红树岭宿营,几个人找了一块背风的山坳,周围是茂密树木,山坳里堆满厚厚的落叶,躺在厚厚的落叶,舒适无比。
“滴答,滴答——”几滴晨露落在高文和的脸上,冰凉刺骨,高文和猛然醒来,晨曦出现,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照了进来,已经是早晨四点多钟了,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高文和感到精神抖擞,身体舒畅,看到大家还在熟睡中,高文和悄悄的爬了起来,走出山坳。
阳光灿烂,朝霞漫天,湖面上晨雾渐渐散去,远处飘荡着几艘舢板船,勤劳的渔民已经开始撒网打鱼了,高文和爬上了山顶,来到红树岭的东面,红树岭山高六百多米,东面山坡坡度趋缓,长度足有八百多米,山脚下是洪都城通往金陵的公路——陵都公路。
赫平也爬上了山顶,对高文和说,“文和,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先到燕尾岛,然后回兴凯镇。”赫平正说着话,突然从陵都公路北面驶过来一辆敞篷吉普车,敞篷吉普车像喝醉了酒,七拐八扭,撞在公路一侧的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敞篷吉普车山坐着五名日本兵,纷纷从敞篷吉普车跳了下来,一名日军士兵,看样子是司机,来到敞篷吉普车前,打开车头机顶盖,开始修车,其他日军士兵坐在一旁休息。
机会来了,这几个日本兵自己送上门来了,高文和晃了晃胳膊说,“赫参谋,几乎难得,干掉他们!”赫平看了看陵都公路两侧的地势,树木茂密,地势平缓,同意了高文和的建议,“文和,我们动作要隐秘迅速,干掉这几名日本兵,马上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