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观察了几个人的表情,灰色长衫男子泰然自若,没有一点慌乱,知道灰色长衫男子是李家书行的老板,估计他就是竹内晋二,因此冷冷的说:“想必阁下就是竹内晋二,说吧,事已至此还有必要隐瞒吗。”

      灰色长衫男子清了清喉咙,平静的回答:“阁下好眼力,本人就是竹内晋二,没想到你们来的好快呀,你们是什么人,军统还是中统。”

      赫平询问:“我们是什么人不关你的事,陈凯院长在哪里,阁下一定知道吧!”

      竹内晋二向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属下,几个属下都低着头,耸了耸肩,无奈的回答:“你们行动迅速,出乎我们的意料,伪装成一伙街头打架人员,突然袭击,控制了我们,计谋巧妙,我认栽了,希望你们不要难为我的几位兄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陈凯院长不在这里,你们来晚了,他已经被带走了。”

      陈凯院长不在这里,陆珊心里有些着急,这样一来自己这些人就白忙活了,还是不见陈凯院长,不过陆珊表面还是很平静,冷笑着说:“竹内晋二先生,野山村田是你的属下吧,我们已经抓获了野山村田,他交代是你们绑架了陈凯院长,李家书行是你们的联络点,还是交代了吧。”

      竹内晋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一副决然的姿态,郝明贵看着竹内晋二的样子,气愤以及,抽出匕首,匕首刀尖顶在竹内晋二右肋下,狠狠的喝道:“说,陈凯院长在哪里,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竹内晋二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郝明贵,说出一句日语,“亚麦鲁慕大泥子呦此白鹭,库西哪一!”赫平精通日语,听明白了意思,在一旁插话道:“大贵,他的意思是不要白费心计了,他是不会屈服的。”

      白费心计了,不会屈服,几个词刺激了郝明贵,手上一较劲,匕首刺破竹内晋二的衣服,刺进了竹内晋二的肌肤,半寸有余,鲜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染红了竹内晋二灰色衬衫,郝明贵明显感到竹内晋二身体一阵颤抖,但是表面上,竹内晋二还是老样子,紧闭双目,一声不吭。

      双方僵持了有一分钟,陆珊心中愤怒,看来这个竹内晋二是个死硬分子,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挥手说道:“竹内晋二,佩服佩服,既然你要为你们的那个天皇效忠,我就成全了你,大贵——”陆珊意思是命令郝明贵动手。

      “且慢!”竹内晋二身旁的一个伙计喊道,“先生,竹内阁下不愿意说出陈凯先生的下落,他身份特殊,我愿意提供陈凯先生的下落,求你们不要为难竹内阁下。”

      郝明贵抽回了匕首,陆珊看着说话解救竹内晋二的年轻伙计,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体态偏瘦,灰色粗布外衣,黑色平底布鞋,头发稀疏,带着一副厚厚的眼睛片,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吧,陈凯院长在哪里。”

      年轻伙计扶着竹内晋二坐在地上,向陆珊轻轻的鞠了一躬回答:“本人岸田三郎,东侧房间,有一个大衣柜,大衣柜里有一个人暗道口,陈凯先生就关押在。”

      陈凯就关在按暗道里,事不宜迟,陆珊起身,吩咐道:“大贵,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如果有人不听指挥乱动,你不要客气,文和,老赫,李久福我们马上去东侧房间。”

      陆珊所在的房间是李家书行的正厅,是主要的营业场所,东侧连着一条走廊,走廊的顶头还有一个房间,东侧房间很宽敞,是一个卧室,一张木板床,挂着白色的蚊帐,一套桌椅,墙壁下摆放着几个木箱子,房间北侧有一个大衣柜,土黄色,有两米多高,四米宽,一扇对开的木门看起来很破旧,很多处油漆脱落。

      高文和拉开大衣柜对开的木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大衣柜里面挂着几间大衣和风衣,大衣柜底层是几麻袋面粉,高文和和李久福把几麻袋面粉抬开,面粉地下是几块木板,挪开木板,果然有一个暗道口,暗道口有一个木梯子,通过暗道口可以看到微弱的灯光,和哗哗的流水声。

      高文和在前,李久福在后,二人端着手枪顺着木梯子下到暗道里,才发现这是一个地下室,有两米深,顶棚有一个小白炽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地下室右侧有一个自来水管,水龙头大开着,“哗哗——”水流不停的流淌,地下室里积水已经有一米多深。

      地下室中间有一个高靠背的木椅子,木椅子上绑着一个人,黑色风衣,头发散乱,积水已经末到脖子了,高文和马上认出木椅子上绑着的人是陈凯,急忙淌水过去,同时喊道:“老李,快去,关上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