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哒哒——”陆凤带着区小队和地方工作队,在南浦河岸边,与长谷川令带领的日伪军展开了对攻,双方各不相让,互相猛烈射击,突然,一枚炮弹飞向日伪军,炮弹落在日伪军队伍中,“轰——”炮弹爆炸,几名日伪军被炸飞。

      长谷川令带领的日伪军,带着一门六零炮,可惜的是,双方距离太近,急切之间,六零炮使用不上,关键时刻,陈山赶到,迅速架起掷弹筒开火,没有固定目标,接来两枚炮弹落到日军队伍中,几名日伪军士兵被炸飞。

      治安军连副程达显判断,“太君,形势不妙啊,只有我们这里有枪声,难道麻生太君的队伍已经撤离了,我们又被包围的危险。”程达显的判断,引起了长谷川令的重视,长谷川令举起望远镜,向石桥方向望去。

      果然,石桥附近硝烟已经散去,枪声停止,一队身穿八路制服的士兵,正在急速通过石桥,很显然目标是长谷川令的队伍,麻生长官的队伍撤离了,计划好的两路夹击,麻生长官的队伍为什么撤离哪,长谷川令深深疑惑。

      程达显催促说,“太君,必须马上决断,一股八路正从石桥方面冲过来,人数有几十人,我们马上会被包围的。”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了,麻生和田随即下令,“程桑,传令下去,撤——”

      “哒哒,哒哒——”日军的几挺歪把子机枪火力全开,猛烈的射击,造成一种冲锋的错觉,然后,迅速撤离,陆凤被日军猛烈火力压制,以为日军要进攻,等了十几分钟,不见日军行动,小武子向陆凤报告,“凤姐,小鬼子撤了!”

      准备两路夹击的日军,纷纷撤离,陆凤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心里还是兴奋的,陆凤带着区小队和林耿的地方工作队,向南埔镇走去,在石桥上遇到了县委敌工部长刘占恒,陆凤向刘占恒敬礼,“刘部长,南苑区小队奉命赶到,地方工作队的同志一个不少,安全带到。”

      刘占恒紧紧握着陆凤的手,感激的说,“陆凤同志,幸亏你们及时赶到,打退了日军的进攻,敌人来的太突然,县大队刚刚组建,还不足一百人,快去吧,卢政委正等着你哪。”

      南埔镇是个大镇,有七百多户人家,五千多居民,几条青砖路,道路两侧基本上都是槐树,一部分砖瓦房,一部分土坯房,还有一栋二层小楼,院墙低矮,很整洁,二层小楼是县委办公地点,在一楼的一个房间内,陆凤见到了卢政委。卢政委,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头,体态偏瘦,身穿八路军灰色制服,即使在室内,卢政委也是打着绑腿,戴着军帽,紧扣风纪扣,军容严整。

      陆凤进入室内,卢政委正在看文件,看到陆凤进来,向自己敬礼,卢政委高兴的说,“陆凤,来来,坐坐,这是在室内,不要太拘礼,你们来的很及时,打退了日军的进攻,日军来的很突然,县委已经准备撤离了,南埔镇的百姓有要遭日军祸害,谢谢你们。”

      陆凤在卢政委对面坐下,向卢政委汇报说,“卢政委,我们在半路截获了日军的运粮车,俘虏了十几名伪军,得到了日军准备分路夹击南埔镇的情报,我们就匆匆忙忙的赶快过来,日军匆匆退去,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陆凤见到卢政委,就像一个远嫁的姑娘见到了娘家人,心里既兴奋有紧张,陆凤汇报了南苑区小队的情况,“政委,我们区小队在滹沱河边被日军打散,陈队长牺牲了,队伍人员损失了三分之二。”

      卢政委赞叹的说,“陆凤,南苑区小队遭受重大损失,陈队长牺牲了,你还是个女同志,在这种情况,面对凶残的日军,你们选择继续战斗下去,给全县的干部群众做出榜样,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战绩,县委为你们感到骄傲。”

      陆凤向卢政委汇报了南苑区小队的一些情况,“政委,陈山是晋绥军的排长,被我们营救,加入区小队,陈山战斗经验丰富,很有谋略,他还是我们家的老邻居。”陆凤的意思很明显,推荐陈山担任南苑区小队队长。

      卢政委点点头说,“陈山是个好苗子,也是我们急需的军事干部,但是,陈山毕竟出身晋绥军,身份特殊,暂时作南苑区小队军事教官,南苑区小队指导员和队长有你一人担任。”

      陆凤向卢政委询问了何之光的情况,知道何之光还是负责宣传工作,县委宣传干事,驻地在蒋家庄,蒋家庄在南浦河上游,距离南埔镇三公里左右。

      最后,卢政委作出部署,“陆凤,你们南苑区小队正式更名为南苑武工队,对外宣称太行武工队,不过,我们内部情况和也很复杂,有日本人谍报人员渗透,我们内部时有泄密事件发生,南苑武工队一切行动要保密,让敌人摸不清头脑,直接接受县委的领导,从现在起,你参加县委工作,担任县委军事委员,对外职务是县政府青工部长,负责青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