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掩唇轻咳了两声:“自是肾经。”

    白承珏双眼微眯,刚才乐得逗趣薛北望的模样一改,竟觉得有些咬牙:“虚?虚不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巴不得现在就让薛北望试试,他到底虚不虚!

    湖心亭的风吹得薛北望不住打了个寒颤,黑暗中白承珏直勾勾看向他的眼神,倒看的他不自在了起来。

    他伸手掌心覆上后脖颈,讪讪的舔了舔双唇:“白大哥我觉得这天有点凉,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急,乐神医看诊慢,多半还没出来,正巧我现在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闵王虚不虚的?”

    “这……看他模样弱不禁风的,往怀中一抱还硌手,身子骨多半好不到去,再说了小花魁这样一个美人带到府中那么多回,他只不过是听其抚琴,能不虚吗?”

    白承珏听着这番言之凿凿的话,低声道:“哦?那你碰绝玉了?”

    “自是不能,我得先给他名分,来日洞房花烛夜才可共、赴、云、雨。”薛北望提到绝玉眼神逐渐柔和,“他刚从花楼中赎身出来不久,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与那些恩客无二,我想让他知道我薛北望是真心想与他共度余生。”

    这番话说的认真,温柔的闯入白承珏心间,掌心不由遮掩住湿润的眸子。

    黑暗中白承珏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我很好奇,薛兄喜欢绝玉什么?”

    “人还能拆开喜欢不成,喜欢便是喜欢了,喜欢什么哪能说的清……”

    白承珏道:“那……你为何要对闵王好。”

    话又转回了原点,先是逗趣,如今是想套薛北望口中的想法。

    “行,其中原因,我可以与白大哥说明,还请白大哥不要告诉他。”

    见白承珏点头,薛北望后腰斜倚着石桌,透过湖中亭的屋檐,望着那不远处的一弯明月,“那一路,闵王给我的感觉几乎能与绝玉重合,闵王命悬一线时,我觉得他要是死了,回到家后绝玉可能也会消失……”

    “可…可哪怕如此,我还是不敢揭开闵王的面具,若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脸,那我与他在一起的这些时日,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白承珏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