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承珏一揽躲回了炕上。

    被褥盖在白承珏背上,小臂杵着床榻,面具的遮掩下薛北望看不清这张脸上的阴晴,只有心跳呼吸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尤为清晰。

    白承珏捏着嗓子道:“轻点……”

    门‘啪—’的一声关上,白承珏一把掀开被褥,翻身在薛北望身边躺下,呼吸粗重急促。

    屁股好像不疼了,薛北望眼神木讷的看向白承珏,思绪还停留在不久前,被褥营造出的小小空间内几乎能嗅见白承珏身上的兰香。

    白承珏平缓呼吸后,坐起身来,斜眼望向那仍暴露在外的物件。

    “薛兄看来对自己尤为自信,至今都舍不得将长物掩蔽。”

    薛北望猛然起身,本就矮小的杂物房,他往塌上一站,头顶撞得天花发出声闷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拉裤子,还是先揉脑袋。

    之前相处,他就觉得薛北望透着股子傻劲,也不知陈国的人究竟出于怎样的考量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执行计划。

    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北望整理好衣物,揉着头顶从炕上一跃而下,屁股上的伤势一拉扯,脸比刚才更白。

    “唔。”薛北望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仍强撑道:“刚才让白大哥见笑了……”

    白承珏柔声道:“你只需好好养伤,王爷那边我会托人替你说情,伤养好之前应当不会太难为你。”

    听到关于闵王的事,薛北望眸光一亮,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口:“白大哥与闵王身边的人熟稔吗?”

    “想做什么?”

    “白大哥…罢了……”薛北望缓缓松开手,望向白承珏深吸了口气,“白大哥今日肯出手相助,薛某已然不胜感激。”

    白承珏视线转向薛北望不久前握过的腕口,面具下的笑意逐渐淡去。

    要薛北望没有多嘴提这么一句,在此时的气氛下,白承珏还不如恍然想起他原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