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湛温言十分享受跟童乐在家独处的时光,可就跟荤素并济一样,家里就那些娱乐,久了也会感到穷极无聊,他偶尔还是得带着小姑娘出去约会,体验不同的甜蜜跟快乐,没成想当他满心期待地询问她,却得知了坏消息

    ——小姑娘八月中后旬的假日都没空!

    童乐垂着脑袋,歉然道:“师兄,我妈妈他们之后要上来京市一阵子。”

    既然是未来岳父岳母要来,湛温言当然不可能会要求童乐把他摆在第一位,他巧妙地掩去失落,温声道:“你爸妈想你了?”微微一顿,又换个方式说道,“不过也是,你这个暑假都没回去,他们会上来看你也正常。”

    古怪地静默一阵,童乐才哂笑道:“其实……是我哥哥要结婚了。”

    几天前。

    数月没联络的童母霍地打电话过来,意料之中,寒暄问暖都没有,张口就是讲起继兄赵秋驰的事儿,说是交到个邻市的女朋友,谈了有一、两年了,年纪也都不小了,两人便打算论及婚嫁,为了让女方感到被珍重,她跟赵叔叔决定专程北上一趟,跟女方的父母见面吃饭。

    而在法定上还属于家庭一员的童乐自然得跟着去……讲好听,扯上她家不值钱的亲情跟礼貌,说白了,就是去给赵秋驰撑个场面。

    “我……可以不去吗?”她鲜少在给赵家人撑场面这件事情上,驳了自己母亲的面子。

    显然,童母也是意想不到,愣了好半晌,才像是怒极了,语调拔高,尖锐得跟容嬷嬷的针似地,不停扎着童乐的耳膜,“你不去!?童乐,你都几岁了,二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那是你秋驰哥未来的丈人跟丈母娘,你不去,岂不是告诉对方家庭,我们家连家务事都搞不定?这样谁还放心把女儿嫁过来!”

    闻言,童乐格外想笑,可是嘴角怎么扯也扯不起来,她咬了咬唇。

    家务事搞不定?

    这不正是事实吗?

    她快速地眨巴着眼,随之不停上下抖动的如蝶翼般的睫毛好似正帮忙扫去眸中翻腾的情绪与水汽。良久,她才保持平静道:“您就没想过,我或许是在忙吗?我在京市的这两个月,并不是无所事事,我有找份好的兼职工作,您难道……就没想过,我可能要上班吗?”

    “所以呢?”童母非常冷漠。

    “……”童乐气息微沉。

    下一秒。

    又听到自家母亲冷冷道:“你那是兼职,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工作,能比你秋驰哥的人生大事重要吗?要上班就请假啊,一家小破店的老板不会连这个都不肯允许吧?而且我这不是提前通知你了,你也可以跟人调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