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从石阳撤出太史慈而换上高览李通,所以李林给高览,李通的命令也十分简单明了,肃清长江北岸残余东吴势力。伺机对江夏用兵。当然了,只是配合大军佯攻而已,毕竟高览,李通根本不习水战,其次便是迎合田豫十万大军,在北岸形成一条牢固的防线,让江东再也不敢窥探北岸,而后李通镇守石阳,高览防御襄江与长江交汇之地,配合江面上的水军防御江东的反扑…………

    赵虎的损失,着实让李林后怕,再也不敢轻易出兵,而得之江东竟然仿造成了海风战船,李林更是不敢妄动了,周瑜一直都没干在荆州这里动用他们防止的海风战船,就是想要在东线给赵虎突然的一击让李林一方措手不及,现在既然已经暴漏出来,那么周瑜说不定还会弄出来什么新花样了!李林也终于兵马,如今的历史虽然已经靠近了自己想象中的赤壁之战,但是跟自己在北方的所作所为一样,都已经太过的远离历史,而赤壁之战当然也会是这样了,再也没有什么历史不历史了,这战争永远都是变换莫测的…………

    同孙、刘两家的做法一样,李林叫麾下大将分别在长江北岸设营,与孙权、刘备隔江而对,一待时机成熟,便大军进攻,可是,什么叫时机成熟呢?荆州水军操练完毕?还是田豫率十万大军赶至石阳?其实不过是托词罢了,眼下对于李林来说,哪里还有什么时机成熟可言,论实力,辽军四十万,三十万陆军、十万水军,已远远超过孙、刘两家几近十万的兵力,就算田豫率军抵达,也不过多了十万陆军而已,对于眼下处境,十万陆军,又能起什么作用?

    水军呢?报以希望的自己麾下的水军惨败,而对于荆州水军,李林显然是不抱希望,而辽军大部分却又不通水性,要练到他们有能力与江东一战,那要练到何年何月?有没有办法,叫不通水性的士卒,也能登船杀敌呢?李林最近这段日子苦思冥想,仍是无计可施,战事,一时间陷入了僵持阶段,不过无论是李林也好,孙权、刘备也罢,他们都明白,眼下要么不战,一战便是大战,不死不休!

    成业六年八具中旬,田豫率军抵达了石阳,稍稍歇息几日后,开始频频向江夏、夏口施压,但是也就是施压而已吧,麾下无水军的田豫显然是无计可施,而同时的,遵从以战养战、以战练兵的方针,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战略方式,李林每每令蔡瑁出塞袭江南,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不等,扰得刘备、孙权无法安宁,而胜率,也终于从屡战屡败提升至十战九败…………

    虽说只是小小胜过一、两场,然而却给诸葛亮与周瑜敲响了警钟,毕竟,李林坐拥北方,江东偏安一隅,李林耗得起,江东耗不起,李林玩的起,江东玩不起,李林可以用江东的兵马以战养战,不出一两年,荆州水军肯定完全的掌握了江东的打发,而蔡瑁麾下水军的素质也上来,到那个时候,江东可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庞统与徐庶显然是不认同的,可是眼下,李林也没有良策可以瞬间提升水军实力,所以谁也没有办法!

    李林也算沉得住气,就这么与孙、刘两家僵持了一个月,不过诸葛亮与周瑜,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比起李林来,诸葛亮眼下更为顾及江东,因为刘备的家底最近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在这么下去,恐怕还来不及被李林灭掉,就先要被江东吞并了!而周瑜则是从大局考量,眼下对于辽军,江东的优势在于水军,也就是说熟悉水战的老兵,假如这些老兵与蔡瑁麾下乌合之众拼耗完了,那么江东又如何在辽军铁蹄下存活?

    毕竟,李林忌惮的,是江东的精锐水军,而不是江东本身!这一点。周瑜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整个江东的命运,甚至是江东的未来,压在周瑜肩膀的重责,要比诸葛亮沉重得多!

    “难办啊!”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坐在赤壁水寨主帅营帐中的周瑜望着案上的长江地域图微微叹了口气。

    而这时,正好有人撩帐而入,听到周瑜叹息,嘲讽道:“大都督亦会叹息耶?”

    周瑜下意识一望来人,摇摇头,微笑说道:“大都督亦是人耶,既然是人,岂有不会叹息之理?伯言以为否?”

    来人正是陆逊无疑,从石阳战败,吕蒙和陆逊并没有直接道三江口与周瑜回合,既然周瑜早就算到要放弃三江口,而陆逊何等的脑袋,更是明白了周瑜的意思,以陆逊的性格,不如就直接过江,面的还要到三江口然后还是过江,这样折腾一圈,所以陆逊并没有在周瑜的身边…………

    见讥讽不成,陆逊轻哼一声,翻翻白眼,随便在帐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紧随他而入吕蒙一见,出言喝道:“对大都督,岂可如此不敬,还不速速告罪?”

    “无妨无妨!”周瑜轻笑一声,对吕蒙说道:“子明,你等何时到我营?”

    “就在方才!”吕蒙有些拘谨得抱抱拳,恭敬说道:“听闻大都督通兵至此地赤壁屯扎,我等星夜赶来!”说着,吕蒙面上有些羞愧。战败之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哦!”周瑜何等聪慧之人,早已明白其中究竟,见吕蒙面色有异。倒也不说破,却是望了眼陆逊。说道:“伯言为何来我营中?你既为石阳太守,擅离职守,可是大罪哦!”

    “我就不信你丝毫不知!”陆逊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