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平静之中却蕴含着郁郁风雷,致使府内每一位下人都是噤若寒蝉,无人不是心惊胆战,只在片刻之前,已有十数人被昌平伯打杀。

    府堂之内,一位医师正为昌平伯脸上敷药,许是动作大了些,昌平伯嘴角一抽,一脚踹在了那医师身上。

    “滚,全都滚!”

    昌平伯勃然大怒,在他怒喝声中,一众下人骇然退下,唯有潘平留在堂内。

    啪!

    昌平伯陡地站了起来,面上怒火熊熊燃烧,气得浑身打颤:“悖逆不道,简直是悖逆不道!这些武林中人,一个个个都是乱臣贼子,全都该杀,全都该死!本伯何等尊荣,绝不会向那逆贼低头俯首。”

    “爹,但咱们都吞了那贼子的毒药,若不低头,难道跟他拼个同归于尽吗?”潘平缩着脑袋,小声说道。

    “不!我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与那小贼相比,我们是玉,他就是一滩烂泥!哪怕就是被烂泥沾上了,弄脏了丝毫,那也是我们的损失,更别说同归于尽了。”

    潘平低声道:“但就凭府中这些废物,刚才你也看见了,根本不是那逆贼的对手。”

    “这群废物不行,自然有人做得到。”昌平伯冷厉道:“当年我在帝京时,与军中一员武将有些交情,那名武将叫做吴猛,勇力过人,刀法精绝,戍边八十万禁军中也是少有对手!沙场战阵之中,曾以一人之力连斩南荒三位蛮族大将,只因性情暴虐,又贪花好色,凌辱残杀了军中一员女将,险被军法所斩,不过董帅念其过往功劳,饶了他性命,但也被赶出了军中。”

    “爹,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哼!这吴猛性好渔色,被赶出军中后,从此浪荡天下,每到一地,必大肆劫掠美人享乐,迟早惹出大祸,我当然要跟他划清界限。”昌平伯冷哼道。

    潘平犯愁道:“如此一来,咱们现在往哪里去寻这姓吴的?”

    昌平伯冷笑道:“也是天意要教那逆贼王动灭亡,吴猛如今恰好就在南阳郡内,我立即修书一封,令人赶赴南阳郡,请得吴猛出手擒拿王动,迫使那逆贼交出解药来。”

    “太好了,爹,你赶快写信吧。”潘平大喜道。

    ……

    南阳郡,萧府之内,充斥着一片惨厉萧杀的气氛。

    一位富态雍容的中年妇人立在床前,看着床上满脸死灰的萧玄风,哭哭啼啼,泣泪不止:“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的孩儿究竟怎么样了?那天杀的贼子,竟如此重伤我的孩子,我要诛了他九族,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