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的沈傲正座在苏荀老先生的面前,两人品茶谈天,说不出的惬意模样。

    相比于朝堂上的紧张气氛,从大臣的心事重重。苏家大厅之中,一老一少两人的聊天充满着关切和温和之意。

    沈傲伤了太子,被抓入到天牢之后,苏荀可是当真被急坏了。

    商场上征战一生的苏荀,别的能力不敢说多强,可是看人的能力还是很准的。通过与沈傲的接触之后,他很看好这位少年,不仅是那层出不穷的新物品,还有种种的经销手段。

    苏荀已经向以后接班的长子苏同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和忠国公处好关系,以后苏家的发展只要可以与沈傲牵连在一起,便不必担忧事业会滑坡,家族会出现问题。

    如此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却突然间入了天牢,眼看着连性命都要不保。苏荀如何不急,他甚至还联系了一些朝臣,还花银子找了一些重臣,想要救下沈傲。

    可惜这一次伤的是太子,那些朝臣们都自知滋事体大,哪里有人敢接这个茬。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好在的是沈傲一直在天牢之中,并没有被问斩的消息传来。国昌隆也在长公主的亲自主持之下,正常发展,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苏荀这才放下些心来,可无时不刻在注意着天牢那边的动静。最终接到了消息,沈傲被送到了寒山寺,有说他有疯病的,也有说觉醒大师梦到了佛祖,说是忠国公有着普济天下的慈悲心肠与能力,这才免除了一死。

    不管是什么结果吧,沈傲无事了,这就让苏荀非常的高兴。当天晚上还多吃了二两饭,多喝了一杯酒。即然沈傲可以从天牢中走出来,那就一定不会有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的回到国昌隆中主持大局。

    这些天,沈傲不在,其它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玻璃制品却在没有向外拍卖过,使得之前的那些玻璃制品的价格是一天一个价,翻着跟斗向上涨,为此不知道多少有钱人后悔之前没有多拍一些玻璃制品,哪怕就是自己不喜欢,留着出售也是好的。

    这自然是沈傲没有出现的原因。沈兴管家深知玻璃的诱惑有多大,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抢货,这便停止了玻璃的拍卖,哪怕库房中已经囤积了很多。

    玻璃制品倒是没有苏家什么事情,他也谈不上什么损失。可仅是他与沈傲合作的沈氏宣纸便已经赚了不少的钱。照着现在这般发展下去,怕是用了多少年苏家的实力又会上涨一大截,到时候与粮食大王何念丰平齐也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沈傲带给苏家的。现在得知其人登门而来,苏荀哪里有不亲自迎接的道理,不仅如此,还叫来了长子苏同在一旁给自己和沈傲倒酒。虽说苏同的年纪便是做沈傲的父亲也够格了,但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以年龄而言,而是要看最重的实际能力。

    沈傲就这样安然自得的座在苏荀的对面,以他的心理年龄并不相差什么,任由他给自己倒酒也就没有什么心理上障碍。

    “来,忠国公,恭贺你平安无事。”苏荀举起了酒杯,笑呵呵的说着。

    “谢过苏老先生。”沈傲也是晒然一笑,举杯相迎。

    像是苏荀这般身份的人,所谓与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次要的,都是点到而止,相比之下他们商谈的事情才显得更加重要。

    “忠国公,这一次即然无事,想必应该很快会重新的主持国昌隆的事情吧。呵呵,说实话,老夫已经盼望许久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忠国公要准备做什么,如有需要,我们苏家自然是会全力支持。”苏荀从不小看沈傲,更不会以年龄看人。他算是把沈傲当成了同等地位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少了一些的试探,多了一些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