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起来你很不乐意呀。”唐傲脸上带笑般的问着。

    “哼!”被这一问,张真似乎又有了傲骨一般的说道:“吉王殿下,你可知你已经要大祸临头了吗?”

    这个时候还危言耸听,这便是文人常用的伎俩。先把事情说的十分严重,引你害怕,接下来你自然而然在担心之下就会问计,如此文人的作用就会突显出来。这也是他们自抬身价的最好时候。

    唐傲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很想听一听接下来张真要怎么样的表演,遂向着身后的石磊说道:“去,搬三张椅子过来。”

    椅子很快送到,唐傲、曾桐、韩策三人便座了下来,然后看向着站在那里背负着双手,看似还很骄傲的张真。

    待座好之后,唐傲一幅饶有兴致的模样看向张真问着,“来,说一说吧,本王如何就大祸临头了。”

    “好。”张真也没有客气,现在已然是阶下之囚,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的家眷都在宁城,他甚至连选择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即是如此,倒不如说上一个痛快也好。

    “吉王殿下,你现在有三宗大罪,你可知晓?”

    看着张真还想卖关子,唐傲的笑容当下收敛,“有话说话,莫要故弄玄虚,不然本王在饿你三天。”

    虽然很想硬气的怼上两句,但在听到还要饿上三天的时候,张真果然就老实了下来,开口说道:“第一罪,便是吉王对权贵们的态度。将他们赶尽杀绝,抄家杀头。是,有些权贵的确是很不像话,他们得到很多,但付出的却是极少。哪怕就是国家有难的时候,他们也会采取座壁上观的态度,只是为了给自已谋求更多的利益。但你以为大乾皇帝和其它的藩王们会不知道吗?会看不到这些吗?”

    “呵呵,他们不过就是没有办法而已。大乾的结构组成,便是皇权、权贵与那些贱民们而已。皇权管着权贵,权贵管着贱民,如此一个帝国才能延续下去。而如果没有了权贵,贱民无人管束之下岂不是要乱了套,如此一来,皇权又何来的安稳?”

    “原本这个结构已经被大家所接受人,便是那些贱民们也都认了命,给权贵们做佃户也好,卖身为奴也罢,求得有一口饭吃。但这原本就是天道不是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请问哪一个朝代中没有饿死的贱民,那只能证明他们没有能力罢了。可吉王殿下竟然想为这些贱民说话,想要对权贵们下手,你可知道一旦惹了众怒,莫说你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即便是当今的皇帝,怕也要帝位座不稳了吗。”

    “哈哈哈。”说到这里,张真自笑道:“吉王殿下难道没有注意到,现在你便是有银子都买不来你们所需要的粮食了吗?这就是权贵们在给你好看呢?”

    “第二,无端去招惹北狄与匈奴,虽然你暂时获得了胜利,但那不过是他们没有做好准备而已。一旦他们真的要与你来一个你死我活的话,敢问吉王殿下,你能挡住他们几次进攻呢?而就算是胜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那不过就是一个未开化的蛮荒之族而已,早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只是为了一口吃的来到了吉州之地而已,大不了给他们就是了,只是付出了一些粮食和人口代价,就可以满足对方,止刀兵,这是多么合算的一笔买卖呢?”

    “反之,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勉强的打败了他们。那又可以得到什么?或许要死不少的士兵吧?即是如此,还不如任由他们来打草谷,相比我们付出的会更少不是吗?”

    “像是吉王殿下,逞一时之勇,胜得了一时,可能胜的了一世吗?倘若有一天打了一次败仗的话,怕要付出的代价就让人接受不了。弄不好,还给了异族出兵对付我们的借口,那时才是天下大乱,心灵涂炭之时。”

    “再说第三点。吉王殿下身为当今皇帝之子,却不奉父令,不从皇令。明明乾文帝已经下令,吉州与古州归忠王节制,可吉王并不交出兵权,你手中还有君父吗?你这样的人,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也就是忠王脾气好,才容忍于你。某要是殿下,现在就当请书认错,并亲自去往宁城向忠王认错,告诉天下人,吉王是有君有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