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一处宽敞的别院中,银甲卫千户长刘雄正在这里见一个人,可以看的出来,他的脸色上有一些的紧张。

    座在刘雄对面的是一个中年书生打扮模样的人,他面色保持着凝重已经有了好一会,而他越是不说话,刘雄就越发的紧张着,似像是做错了事情等着宣判的嫌疑人一般。

    终于,中年男子开口了,房间内的气氛也不似刚才那般的紧张。“陈厚会不会出卖你?”

    “他不敢的。”早就在等待着被询问的刘雄连忙开口道:“他唯一的儿子就在某的手中,如果他不想儿子死的话,那就只能按我们所说的办。”

    “理论上是如此,但这一次他落到了忠成侯的手中,身后又有忠国公相助,那人可是聪明绝顶,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陈厚是不是能顶住他的手段?人活着终是一个隐患呀。”中年男子又开口了。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保守秘密的最佳方式,那就是知情者全部死去,如此才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经中年男子这般一说,刘雄的眼神即是一顿,“韩先生,要不某在去一趟,杀掉陈厚,以绝后患?”

    “不可?”所谓的韩先生,即襄王身边的首席幕僚韩策摇了摇头,“陈厚刚自杀未遂,怕是现在正是看守之人最紧张的时候,此时出手风险太大,还是在等一等看,等过了几日,风头过了,在出手不迟。但切记,接下来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做到一击必杀,不能留下一点的隐患明白吗?”

    “明白。”刘雄连忙不住的点着头。事情他没有办好,便是他的责任,接下来解决事情也就必须要由他去做,这就是叫将功补过。

    看着刘雄还一幅很紧张的模样,韩策呵呵笑了笑,略带放松般的说着,“刘千户也不用过于紧张,一个半死的陈厚而已,根本不可能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就算是他愿意开口说些什么,没有证据之下,又奈何得了谁呢?嗯,这一次的事情殿下还是很满意的,好好干吧,如果有一天殿下登上了大宝,银甲卫大将军之职便是非你莫属。”

    韩策的许诺听在刘雄的耳中,可谓是让他激动不已,当即便跪倒在地,似保证又发着誓言说道:“请韩先生转告殿下,刘雄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必定用尽全力,做好每一件安排下来的事情。”

    刘雄是真的激动,但他却不想想,他不过就是一个千户而已,连万夫长都不是,又何德何能成为统领五万银甲卫的大将军呢?在这个时候,官员的晋升虽说没有一定之规,但也是很讲资历,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也要一步步的走,一旦越级太多,那就会引来别人的眼红,从而陷入到危险之中。

    你以为人人都是沈傲吗?

    刘雄是一个官迷,渴望掌有更多的权力,这一次韩策找到了他,尤其说明他已经知道了陈厚的落脚之地,他正和自己的幼儿呆在一起后,刘雄便按着吩咐找到了陈厚,逼着他玩出了死谏这么一出戏。

    按着之前的约定,陷害了长公主之后陈厚就会在牢中服用自带的毒药死去,如此干干净净,便是有人想为长公主翻案都找寻不到借口和证据。

    甚至为了避嫌,刘雄将人抓到之后还主动撤了出去,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怀疑到他。没有想到的是,忠成侯突然插手,且还如此的小心,竟然让陈厚自杀未成,如此一来,便是留下了一个隐患。

    虽说以陈厚的身份,就算是他开了口,胡乱的攀咬,他的话别人也未必相信。但把他留下来终是一个麻烦,至少给有些人寻找了一个办案方向不是。

    所以就算是韩策不说,刘雄也准备出手把陈厚弄死的。且他还打算不在等待,只有机会合适他就会下手,立上一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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