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早已经带着一众人等迎接到了沈傲,这位忠国公最信任的管家,相比以前肤色又黝黑了许多。

    “少爷,一路辛苦了。”城外接到了沈傲之后,沈兴便是有些老泪纵横般的说着。

    “沈伯才是辛苦了。”沈傲连

    忙走下马车,来到了沈兴面前,握紧其双臂,亦是一脸激动般的说着。

    距离上次一别,已有半年多未见,这还是沈傲离开沈兴视线中最长的一次,一老一小都是不由一阵阵的感叹。

    随后,沈兴被沈傲拉上了马车叙话,一来是增进双方间的感情,二来沈傲也想从沈兴的口中了解更多有关忠王的事情。

    虽然说,这一次来到辽地,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别的不讲,就说现在唐伊世子还在大梁城中做质子,凭着这一点,忠王就不会胡来。但事有万一,事情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沈兴可是一个有能力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打理忠国公府这些年了。就像是他看起来主持着修路之事,但其实也在暗地里打探到不少辽州之事,现在少爷问起,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一会的时间之后,沈兴这才闭上了嘴巴,沈傲也基本上消化了刚才的那些言论,“沈伯,这么说来,忠王是一个有着大野心之人?”

    “不错,此人这些年一直在练兵、征兵,从来没有一刻停歇过。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许多士兵经过了一段时间训练之后,就会被迫离开军队,重归百姓之中。就像是我们征召的这些修路民夫中就有不少这样的人。且与他们熟悉之后,就其所说,一旦若是忠王有令,他们还是要回到军队之中的。”

    “哦?”沈傲听闻后是惊诧不已。如此不就是后世所说的预备役了吗?这般看来,忠王是只有五万军队不假,但那只是登记造册的而已,事实上,预备役人数早已经超过了这个数,而如果一旦要做些什么,或是发起战争,相信忠王可用之兵绝对不会只有五万人马了。

    “又是一个有野心的藩王呀。”得知情况的沈傲不由自主的感叹着。随着他对大乾越来越多的了解,他越发的感觉乾文帝的不容易,内忧外患之下,想要维持一个基本和平的环境怕就是不易之事了。

    沈傲还有一种感觉,怕是这样藩王割据的形势早晚有一天会被打破,那个时候怕就会天下大乱,兵祸四起,民不聊生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会何时到来,就是不知道自已那个时候能不能闪避于其外?

    亦或是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被迫为了自保而与人战斗呢?

    与沈兴见面,初步了解了忠王的情况之后,一行人便入了城,向着忠王府而去。此行,除了有沈兴和雪菲等人陪同之外,学生任安也一并跟了过来。

    自从师从沈傲之后,任安便由一个六品的金部行走,升到了正五品的位置,而这一次更是被大力提拔为驻辽州大乾钱庄管事,官居从三品。

    对于老师的提拔之恩,任安自是十分的感激,已经决定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不枉其栽培之心。同时也把沈傲看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更坚定其跟随的步伐。

    这在当时也是一种惯例。官员的提拔全靠推荐,没有靠山的官员注定也不会走得太远,这便慢慢形成了一种规则,谁提拔的官员就会听谁的,甚至很多时候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