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耐烦前,先发制人地问:裴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十二年前,你救过我。

    仅仅两句话,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童年时期的所有苦难和折磨都涌上心头、

    恍若隔世。

    男人怔了一怔,递给她一包纸巾,问:苗......吉月?

    苗吉月。

    养父母给她取的名字,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

    全世界只有他能再次提起。

    然而最后,面对她的泪雨滂沱,他的神情格外平静:“你能过上新生活,很好。但不用一直拘泥于过去,来找我,没意义也没必要。”

    卓嘉音记得,那个时候,她应该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我来找你,不是报十二年前的恩,而仅仅只是因为你。这十二年,我都在为见你而拼命努力。

    裴措弯了唇,语气很淡:“那真的很不好意思了,我实在对你没兴趣。”

    ......

    沉默半晌后,她勉强维持笑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如果我不打扰你,不奢求你的回应,只是默默地喜欢你,跟在你身边,可以吗?我......我绝对不会强求什么的,真的,我发誓。”

    “那随便你。”

    ——裴措是这样的人。

    注意力十分集中,心肠极其冷硬,对于不熟悉、不重要的人,他懒得分出哪怕一丝的精力去理解他们。

    也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悲欢。

    他会做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却不在乎对方的反应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