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还是那副简朴的打扮,格子衫牛仔裤运动鞋,干瘦干瘦的。

    他从安南身边走过,仿佛安南就是路边的一棵树,本该存在在那里,自然也不需要在意。

    “陈先生。”

    安南叫陈白,她以为陈白至少会停下,结果陈白压根没理她,专心致志的往食堂走。

    安南深呼吸,陈白是个奇葩她早就知道了,不急。

    安南默默的跟着陈白来到了食堂,安南将一个老式插磁带的那种随身听拿了出来,递给陈白一个耳机。

    陈白专心把白菜炒肉里面的肉挑出来,他喜欢吃一切炒肉的菜,但就是不爱吃菜。

    陈白没理安南,安南也不动怒,将一封复印版本的信件拿了出来,展平在桌面上,推到陈白面前。

    陈白难得善心大发的扫了一眼,旋即,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安南勾唇一笑,“看来陈教授还没忘记令堂。没错,这封信就是令堂亲笔所写,算是自述。”

    自述自己被亲生儿子换了药,长期服用,导致肾脏衰竭,时日无多。

    安南再次把耳机递给陈白,这次,陈白乖乖的戴上了耳机。

    里面是当年他和母亲在床前的对话。

    他承受自己下药,母亲没有责备他,倒是要他答应,以后绝对不能做任何危害别人的事情。

    这份录音和亲笔信都是陈白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个杀招。

    陈白的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她的这个儿子想要危害世界又不被警察抓到,太容易了。

    那么她要留下一个把柄,一个可以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的把柄。

    哪怕警察找不到他其他的犯罪证据,至少这份可以送他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