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两人来到停放马车的宫苑,见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车夫早已站在一旁。

    “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去。”晋王越过郭曼来到马车旁打开车门道。

    “我们,还有谁?”郭曼奇怪的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县主以为还有谁,是秦少游吗?”秦王冷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郭曼一呆,心道果然是他,但这跟秦少游有什么关系?尴尬一笑道:“王爷也在啊,怎么没有点灯?”

    秦王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要一直这样站在车外同我说话吗?还是让本王亲口请你上车?”

    “不敢不敢,怎好劳王爷大驾。”说完,麻溜点上了马车,晋王也随后上来。

    刚上车,晋王就兴奋的说道:“五哥,还是你的主意好,我照你教的一说,果然就把她给带来了。”

    什么意思这是?经过郭曼的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拿那五千银子威胁自己的事是秦王的主意,就是怕郭曼借故不来。难道自己对晋王的怀疑是错误的?嗯,保留疑惑,以待后观。

    “王爷真了解我,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死穴。”说完,又转头对晋王说:“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把那银子还给我,我还得用那银子给你父皇准备寿礼呢。”

    晋王眼珠一转,颇感为难的道:“本来是准备第二天就给你送回去的,可我突然有点急事,急用钱,就给挪用了。你放心,等我有了银子,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郭曼暗暗的瞟了晋王一眼,心道:这口气怎么这么像欠钱不还的臭无赖呢。看来这笔钱是没有那么容易要回来了。如果知道是现如今这种情况,当时就应该厚着脸皮把那套珍珠首饰给留下做抵押,真是悔之晚矣。

    说话的功夫,马车不紧不慢的出了宫门,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哒哒’的走着。

    秦王持续的释放着冷气;郭曼低头想着怎样才能把钱要回来;晋王也渐渐失去了那种计谋得逞的愉悦,呆愣愣的依在车厢壁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可能在想怎么不还郭曼的那笔钱吧。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马车内外都是静悄悄的。慢慢的郭曼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比深沉,十个郭曼都比不过一个秦王,开口道:“不知秦王爷可否见到了我那支喜鹊登梅的金钗?”刚说完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在场三人都努力遗忘的不堪过去,说什么不好,干嘛非提这件事,就是提皇上为何不召见自己都比这强,难道是被收回无望的五千两银子给弄的心神俱伤,满脑子都是金银之类的俗物?

    郭曼虽没有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可也狠狠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两下,以期把自己给拍昏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这比沉闷更尴尬的气氛了。

    “你说的可是刺伤本王的那支金钗?”秦王瞟了郭曼一眼,凉凉的说道。

    “呃……”这让郭曼如何回答,是‘是’呢,还是‘不是’呢?说‘是’那支金钗就是凶器,说‘不是’,那就别想要回来了。更何况都自称‘本王’了,这明显就是心中有气啊。可他为什么生气呢?自己今天没有跟他说过话,更别说得罪了他,这是在哪里受了气,却又无处发泄,现在碰上了郭曼这个不带脑子自己往上撞的出气筒,所以想发泄一下,以勉气坏自己?

    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