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懒得理他,心念一动,低低地说道:“帮个忙。”

    男人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一弯:“舍得啊?”

    他的尾音轻佻,在磁性嗓音的诠释下,听起来竟有几分幽怨。

    “为什么舍不得?”江夏音色冷厉地反问。

    男人知道江夏这样说话,代表她已经生气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好无情的女人。”

    江夏哼了一声,没说话,她背对着男人,看不见对方的神色,更不知墨镜下的那双眼睛落在季淮身上,生出许多艳羡来。

    季淮注意到了江夏身边的高个子男人,但他只看了一眼,注意力便全回到江夏身上:“你要走?”

    “不行吗?”江夏没好气道,十足一个跟丈夫赌气的小媳妇,丝毫不见方才言辞间泄露出的神秘深沉。

    “去哪里?”季淮上前几步,离江夏只剩最后一步远,他胸膛因为紧张起伏地有点快。

    江夏盯着他,唇线渐渐绷紧。

    “去多久?”季淮又问道。

    “是因为我昨天……?”他试探着发问。

    “是,你明白就好。”江夏不待他说完,便斩钉截铁地给了答案。

    她身后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抱起臂,期待着季淮的反应,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耍性子的江夏。

    季淮听到这个话,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垂眸踌躇了少顷,然后问道:“能不走吗?”

    “不走?留下来继续看你同情人渣的孩子?”江夏阴阳怪气道,她本不生气的,可是看见季淮,心里莫名就开始起火,不自觉就尖酸刻薄起来。

    她说完,季淮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更加低落,像被霜打了的小白菜。

    他抿着唇,低着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衣服上的系绳,期间几次抬头看向江夏,欲言又止,像怎么也想不好接下来的说辞,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很期待对方给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