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王府周围各部落驻扎地帐篷外燃起了一堆堆

    篝火,火苗随风飞舞,既可照明也可取暖,有人躲在帐篷里,更多的入围在

    火堆周边畅饮,闲聊草原上的各种传闻。各部落统领聚会宴会厅,但土默特

    人也没忘记这些随使团前来的普通士卒,专门有人接待。

    寒冷无法熄灭漠北人的热情,没有头领带来的压力和约束,这里的气氛

    更加热烈,只有汉部营地很安静。

    酒精迷醉了众人的脑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道上欢乐的气氛消失

    不见。前一刻还有土默特人过来劝酒,突然变得只剩下各个部落在自斟自饮。

    萧之言也没有留意到周边的变化,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三百步外王府黑

    漆漆的门楼处。今夜无论土默特人有多热情,他坚决忍住了滴酒不沾。

    九十名士卒躲在帐篷里,肉吃了不少,酒只是沾沾口,热情的蒙古人逼

    迫的他们抹不开面子才会饮一小口,同伴们很快会来解围。

    萧之言不知道土默特人从商盟买入了多少烧刀子,至少今夜的酒是充足

    供应的。漠北人来自苦寒之地,浑浊的烧刀子比被温和的竹叶青更适合他们

    的胃口,若不是土默特公主大婚,他们哪有机会喝这样的美酒。去年冬天部

    落遭灾到如今还没缓过来,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怎么还不见动静!”萧之言将长弓取在手中试了试弦,又放在身边,心中

    泛出一种等待中的焦躁,又期盼那里不要有动静,如果今夜能就这样平静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