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低着头的,香水协会的人,都被惊的抬起了头。

    那些老泰山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冷。

    一直盯着云倾看的ghost在这一刻垂下了眼皮,眼底阴鸷一闪而逝。

    薄迟寒的咳嗽声在这一刻忽然加大,忽然多了丝撕心离肺的味道。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捂住嘴,雪白的手帕上,隐约可见鲜红的颜色一闪。

    就连舞台上那些调香师们,都被惊的脸色泛白。

    他们都知道这其中定然有隐情,却唯独没人知道,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就连被云倾刚才的话,惊的面色怔然的陆承,都骤然抬起了头。

    他看着云倾那一脸厌倦又冰冷的表情,就连眼中的怨恨在这一刻都不知觉地消散了,多出一抹复杂的心疼了。

    三年前,云倾十六岁,当时他也去参加了那场选拔赛的,但他那个时候,却是陪着云千柔一起去的。

    因为云倾那阵子,总说缠着他说,云千柔拿了她母亲的香方去参加比赛,惹了他厌烦,他也懒得关心过云倾如何。

    只是后来隐约听说说云倾被退赛的事情,但也从未想过去深究......

    如果他多问一句,知道了事实真相,他定然不会放任云倾受这样的委屈长达三年之久。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云倾绝对不可能会做出勾-引评委的事情来。

    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究竟遭遇了多少委屈和伤害?

    陆承心底,刚对云倾升起的怨恨,忽然怎么也凝聚不起来了。

    归根结底,他欠了云倾的,都是事实。

    云千柔垂着眼睛,面色青白交加,没人看到她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