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里,上下早已乱成一锅粥了,就在刚刚,翟如君从门外跑回来了,衣衫不整,脸上有明显的刮痕,一看还以为受到了什么不公遭遇。

    他本想偷偷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却就在庭院碰上刚刚从庄如眉那出来的爹,后者见到他一身狼狈,二话不说便将他提到正堂里来了。

    “你这混小子,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翟文才指着翟如君骂道,他这儿子,他怎么不知道,眼高手低,整天就想知道与那些侯爵子弟混在一起,想从中获得什么门路高就,可就是蛇鼠一帮,哪有什么出息。

    可偏偏他不,还一直引以为傲。

    温婉柔听说翟如君回来的事情,便连梳洗都来不及,便急匆匆赶来正堂,见到父子两正在僵持,本想上前缓和一下气氛,可走近一看,却发现翟如君身上衣服像被撕破了似的,脸上还有手指的红印子,顿时十分心疼。

    “如君,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子的?”温婉柔扶着翟如君的手臂,满脸都是担心。

    “你给我过来,你先听听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翟文才怒吼道,温婉柔也极少见到他这般怒气,便担心的望了翟如君两眼,走到大郎的身边。

    翟文才是男人,年轻时也常混迹各种形形色色的场合,男人之间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看到翟如君这般模样,他大概也能料到,只是,为何如此狼狈,这传出去,不丢光了侯府的脸面。

    翟如君扭着头,就是没有说话。

    温婉柔哪见得了儿子这般模样,心疼道:“如君,若是你有何委屈,一定要说出来啊。”

    “他有难处?你最好祈求他不要给侯府添麻烦便是。”翟文才今日心情本就不好,说起话来便更冲了。

    正堂的吵闹声,极大,几乎半个玉轩都能听到,翟如玉站在东厢的院落里,时不时往正堂张望,其实她是想过去看的,只不过被母亲拉着,说什么也不让她过去。

    “小娘,您就不好奇,大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翟如玉说着,语气间又几分幸灾乐祸。

    庄如眉摇摇头,脸色如晦,慎重道:“玉儿,今日你可别去你爹那,今早不知为何,大郎在我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这丫鬟都骂哭了。”

    清晨,她见阳光甚好,便让人把积压在厢房的物件拿到院落的空地中晾晒,可没料到大郎才从她这里离开后,似乎是在院落中看到什么,随即便冲着一旁的丫鬟大骂着,那急躁,可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父亲生何人的气?”翟如玉惊讶问道,在她印象中,父亲虽不作为,可一直脾气都挺好的。

    “不知道,所以那君哥儿今日撞上大郎,便是他倒霉了。”

    正堂里,气氛仍一直僵持着,翟如君不说,翟文才怒瞪,只有温婉柔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