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表妹救我!”周细细这一声“请”顾阿蛮还真是当不得,只见周细细这一下跪的又急又实诚,顾阿蛮只觉得脚下的地面都颤了三颤。

    这个跟才刚见过的周细细大不相同。

    周细细哭的有多梨花带雨,被“哭求”的顾阿蛮看上去就有多漫不经心。

    原本一左一右陪着周细细一块抹眼泪的婢女,干哭了半天也没见顾阿蛮表态,小幅度的扯了扯周细细的衣袖。

    周细细这眼泪可是实打实的,她抽抽噎噎的对着顾阿蛮抬头,还真是一个我见犹怜,可惜顾阿蛮是个心硬的。

    尤其,这周细细的胭脂并不怎么防水,以他这个角度看下去,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表姐要不喝口茶补充一下……眼泪?”

    这一直哭哭哭的,她有点烦。

    周细细可没想这么多,“表妹不管旁人怎么说?我都信不过他们,如今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顾阿蛮可不愿意接这顶高帽子。

    顾阿蛮听周细细慢慢说来,原来就在她进顾府的那一会,她就硬是用钱砸开了一条条消息通道,关于顾威她杂七杂八的听了很多。

    这里面好的,微乎其微。

    “尤其我还听到,她房里已经有位怀了身孕,听说大着肚子都要生了,我这才刚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真进了你们府门,岂不是一进门就要当人嫡母。”

    周细细轻声哭诉,“我把这些事告诉了母亲,我是定下亲事的是父亲,就算母亲不愿,我恐怕也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她说的这些顾阿蛮都早就知道,可这个时候顾阿蛮还是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愕然的惊讶,“竟然还有这种事?会不会是底下的人胡说?”

    顾阿蛮这些时日在黑狱泡着,旁的没学会,这说谎诈人的本事可是不知有多少江洋大盗作间犯科之人熏陶而出。

    莫说是周细细,就是柳渊在这里,她都有自信能唬上一唬。

    “表妹现在也知道我的难处了吧?这门亲事简直如鲠在喉,就算两家交情如何深厚,我也是万不能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