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松山县阴雨绵绵,乌云沉沉。

    下雨不能出摊,柳暄红奉劝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原则,睁眼时竟然快到晌午。

    雨停了,宋家安安静静的,约莫是出去下地了。

    柳暄红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磨磨蹭蹭起床。

    屋内没有镜子,柳暄红是个糙人也不在意,她如今是一头极具年代特色的齐耳短发,桃木梳子轻轻划过,乌发自然顺滑,不用镜子也行。

    换好衣服,推开门,看到宋小果蹲在廊下盯着蚂蚁搬家。

    这是小孩近日极喜爱的活动,下雨天不能出去玩儿,小人儿便折腾起院中的小生物。

    一会儿扑蛾一会儿数蚂蚁、捉蚯蚓,小小人儿好像有着无穷精力,一刻也闲不下来。

    听到动静,小孩抬头,肉呼呼的小脸蛋洋溢出高兴的神采,颠颠朝她冲来。

    “娘!你终于醒啦!”

    “嗯。”柳暄红懒洋洋地摸了把小孩的肉脸,往井边走去。

    她去打水洗漱,宋小果蹦蹦跳跳地进屋给她端盆,递毛巾。

    清凉的井水扑在脸上,毛孔舒适张开,沁凉舒爽,柳暄红彻底清醒了,环视一遍院子,问:“你哥他们呢?”

    “交学费去了。”

    九月降至,俩人的暑期生活快要结束了。

    柳暄红伸了伸懒腰,活动筋骨,她不用担心钱够不够,漫不经心闲聊:“哥哥们去了,你怎么不去?”

    “娘,我才六岁半!学校不收!”宋小果转了转眼珠子。

    “呵呵呵。”这年头上学年龄没限制,小孩分明是贪玩不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