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你有没有觉得这周围的溪水好像上涨了不少?”

    西榆借着火堆微弱的光芒看向不远处的溪流,那溪流白日里似乎还没有这么大。

    阮沛臣的身体有些撑不住,原本昨夜就体力消耗过大,再加上腿受了伤的缘故,阮沛臣没有听到西榆在说什么。

    西榆得不到阮沛臣的回答,又看了两眼那水源下方的水潭,那潭水整个似乎也变大了不少。

    西榆担心万一半夜要是她和阮沛臣都睡着了,这水漫上来可怎么办。

    这块躲雨的地方在山壁下面,虽然干燥,也高出水源下方的水潭和周边的小溪流一段。

    但是那小溪流几乎是绕着这一块干燥的地方流淌地,若是水流变大,那么她和阮沛臣很可能就会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西榆不敢冒险,所以决定今天晚上她来守夜。

    天一黑,温度就骤然下降,外面下着大雨,西榆听着便能感觉到那溪水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这声音让西榆的心里也变得慌乱了许多。

    因为寒冷,西榆靠近了火堆一点,但是发现没什么用,于是干脆就挨着阮沛臣坐着了。

    阮沛臣感受到有人贴近自己,难受地掀开了眼皮,乍一瞧见是西榆坐在他的身边,他还迷茫了一瞬间。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这会儿还在海岛上面。

    阮沛臣咳嗽了两声,从地上小心地坐了起来。

    西榆听到动静,立刻回头说道:“阮沛臣,你别乱动。你现在的小腿是骨折,你要是乱动以后骨头长歪了可有你难受的。”

    阮沛臣听到西榆这毫无威胁力的威胁,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我会小心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瓷娃娃。”

    西榆不悦地撇了撇嘴,抬头盯着阮沛臣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可你现在是个病人,麻烦你自觉一些。”

    阮沛臣抬手,抓了抓西榆头顶上的几缕刘海,说道:“聂西榆,你现在也是病人,麻烦你也自觉一点,挨着我坐,相互取暖别感冒。”

    西榆拍开了阮沛臣的手,然后绷着脸往阮沛臣身边又挪了两下,紧紧挨着阮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