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丝毫未曾觉得阮沛臣的问题奇怪,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便也越多。

    而阮沛臣此刻的思绪却无比清晰。

    他觉得西榆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聂修尔。

    她年幼便已经喜欢上,却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的人,除了聂修尔还有谁呢?

    “聂西榆,你还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阮沛臣用力甩开了西榆,然后从西榆身上找到手机,打电话想找人来把西榆给弄走。

    但是一时间却没想到该找谁,而这时候西榆又缠了上来,而且直接把阮沛臣当成了抱枕,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完全和西榆平时的性格不一样。

    若是西榆清醒,肯定不敢这么放肆,必然离阮沛臣远远的。

    阮沛臣躺在地上起不来,最后只好把自己挪到了沙发边靠着,若是爬出去喊护士,阮沛臣自问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扯过原本是盖在膝盖上的毯子,阮沛臣犹豫了一下,连着西榆一起罩在了毯子里。

    折腾了这么一通,本来就身体虚弱的阮沛臣也几乎没了力气,便坐在地上和西榆一起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护士敲门进来,却发现门是半开的,一进门瞧见轮椅空空倒在一边,阮沛臣坐在地上,护士吓得脸色惨白。

    昨天晚上值班的护士说听到了动静,但是没敢过来,因为阮沛臣既没有喊人,也没有摁铃。

    可是现在看着情形,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阮沛臣是个重要任务,这一层的护士医生都清楚,要是他出了差错,他们的工作肯定就丢了。

    那护士蹲下喊了两声,阮沛臣慢慢睁开眼,冷冷看了过来。

    护士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到了冬天,周身都冷得慌,她直觉,阮沛臣这尊大佛要发脾气了。

    可是没想到被喊醒的阮沛臣十分平静,只是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让她扶他去床上。

    护士看到还有个人趴在阮沛臣身上,更是吓得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