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盯着西榆看了两秒,若有所思地说道:“问题不大,先吊着消炎药,要是后半夜没有发烧,那就没问题。”

    “他现在身体虚地厉害,伤口也不宜搬动。今晚上你多上点心吧。”

    王医生说完,十分着急地就走出了门。

    西榆咬了咬牙,关上门之后回到卧室,看着灯光下昏睡的阮沛臣,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去拿了湿毛巾给阮沛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因为要照顾阮沛臣,西榆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上,每隔半个小时给阮沛臣量一下身体温度。

    到九点多,西榆给东桑打电话,知道顾潮生已经接了他们离开,这才算是终于放了心。

    西榆身上粘稠,下午护着阮沛栀被人踹了两脚,她身上也脏的厉害。

    阮沛臣的状态稳定,西榆想了想,有些受不了身上的脏污,便打开衣柜拿了一套阮沛臣的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西榆感觉自己肩膀还有后背很疼,她照了一下镜子,发现那两块下午被人踹到的地方,已经变紫了……

    西榆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她真的是水逆不断,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早知道应该让王医生刚才也给她自己看下的。

    西榆洗完澡出来换了阮沛臣的睡衣,但是阮沛臣的衣服太大了,她卷了半天,衣服还是穿的不伦不类……

    西榆凑合了一下,回到房间之后又给阮沛臣量了一下身体温度,确认阮沛臣没事后,她拿了条毯子盖在身上坐在椅子上眯了眯眼。

    白天太累,很快西榆就睡着了。

    阮沛臣醒过来便看到了歪头窝在椅子上睡觉的西榆,小小的身子缩在椅子上,看着都怪可怜的。

    阮沛臣静静地凝视了西榆许久,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弯起。

    西榆这样安静的睡颜,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头顶吊瓶已经差不多挂完了,手背上的血都开始倒流了。

    阮沛臣面无表情地拔下了输液管,然后下床将西榆从椅子上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