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给老伴倒了杯茶,“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你一个老头子管这麽多做什麽?”

    许老爷子看了老伴一眼,低头喝茶没再说什麽。

    “爸妈,姐夫房子的事情还需要您俩多C心一下。”许少衡左顾右盼,确定无人後往父亲手里塞了一沓厚厚的红票子,“十五万买完房子哪里够买家俱,这些钱就当我送他们的搬家礼。”

    许老爷子欣慰地点头,他叹了口气感慨:“但凡祖光能为自己的家考虑一点,这日子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以後有了家,只希望他真的能好好的跟你姐过日子。”

    “他这人啊,从年轻气就是个好高骛远不肯脚踏实地的人,以後有了自己的家,希望他争气一点,不要天天想着上赌桌。”

    “爸,剩下的钱姐夫给你了吗?他今天要回老家。”许少衡担心的说道。

    温祖光好赌是家族遗传,几个兄弟,一屋子的赌徒,现在温家都知道他有钱,岂有不拉着一起赌的道理?

    “你放心,就给他留了一万块,剩下的钱都在我这留着装修呢,这是小立的赔偿金,他用命换来的钱,我绝不允许温祖光拿去赌。”

    角落里,温言靠在墙角,许家的话如数落进她的耳朵里。

    外公的恨铁不成钢,舅舅的无奈,还有外婆的担忧,b起这些隔着血缘的人对自己的关心,她的爸妈好像更像陌生人。

    晚上,温祖光夫妻回到家宣布了明日就回广东工作的一事,至於温言,在新房子没装修好前则继续留在许家抚养。

    听闻这个消息,温言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反而松了口气。

    房间里,表姐瞧着温言愁眉苦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别担心,等过年了,小姨和姨夫就会过来接你回家的。”

    温言看着表姐,抿了下唇,表姐和她一样自小生活在外婆家,可她们却又不同。

    她是因为父母不愿意将孩子带在身边,所以才留在许家,而表姐则是因为儿时过来玩,因不舍这边的同伴,大姨没办法只好同意她留下。

    同样是生活在外婆家,大姨虽然嫁的远,但平时电话没少,各个节日也都会尽量的过来看nV儿,该给的生活费也是准时到账,不像她——

    表面上,她和弟弟小立是因为父母工作忙而留在许家,交给家里的老人照顾,可许家人都知道,她爸妈给的那点生活费根本不足以养活两个孩子,这些年来许家老两口没少补贴。

    在爸妈的心里,她与小立只是个麻烦,是父母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