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房间床上,仰望窗外的天空。只见那半圆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开明月,才发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它们象熠熠放光的钻石,有的放射着耀眼的金辉,有的发出微微的白光。它们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月光为床前铺上了一层银色!

    今天发生一切有点不真实,捏了数次的脸,都觉得疼,我这应该是里的重生吧,我从2019年重生回到2003年,让我一次重新来的机会,是为了让我继续读书吗?还是那个姑娘?应该是我父亲在天之灵吧!

    我父亲是做木材厂的,pj县坐落雪梅山山脉,属于山区,有丰富木材。做木材厂是不错的生意,父亲也因此赚不少钱,县城这里买了地建楼,在当时村里人人说有出息,是个人物。

    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红楼梦宁荣两府都有破落的时候,就在母亲病逝之后,父亲便消沉下去,每天喝酒颓废不起,给大哥张!罗婚事有了杰哥后,便想东山再起,跟亲戚朋友借钱去广州买设备,不料因为贪小便宜碰到骗子,血本无归,一病不起,查出肝癌晚期。在半年前过世了,留下30多外债。虽然欠的都亲朋好友,不至于画墙喷漆,但是天天上门,也是头疼,父债子还,现在我大哥愿意承担,也是不容易,还好在年轻,大家都不愿意逼得太急。

    我大哥,凌琼,也是初中毕业跟父亲做木材厂,父亲生意倒了之后在父亲之前朋友木材厂下帮忙,工资不高,家有妻儿,是不可能供我读书的。

    想读书,还得自己想办法

    重生回来,一切都迷迷糊糊,加上可能之前考试压力太大引起的感冒发烧。就月光陪伴下,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把我从梦中叫醒,知了?哪里来的知了?在魔都拼搏十几年,知了声早已消声灭迹。这是童年的声音,这是年轻的味道,年轻?年轻?

    睁开眼眼睛,环顾四周,这是读书时候的房间?昨天的事情是真的?捏一下自己脸,疼!不是梦,是真的,再看看时间,闹钟上的时间还是2003年6月28日06:37,真的回来了!还是难以置信。

    走出房间,这栋房子是父亲发家时建设的,是2层小洋房,一楼是大厅和厨房,带着一间杂物间,还有一间卫生间,二楼,是三间大房和一个小厅,还一个卫生间,后面是阳台,大哥的房间在前面,后面是有2间房,一个是父亲和母亲的,还一个是我住的,看看大哥他们的房间门,大哥应该出去了吧!转入卫生间,看着年轻的自己,消瘦身体,身高有1米78,自从跟大伯出去外面拼搏,也没有胖多少,也没有高,只有脸上的沧桑。镜中那略显苍白少年,再一次证实我回到2003年。

    洗漱之后,走出家门,这栋房子应该属于大哥的家了,既然分家了,自己也不好长住,上一辈子,我也只有春节才回住一两天。分家了也好,我也去看看我的祖屋,那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小城的清晨,街上不是静谧的,是一片忙碌的身影,小城不像大都市,山民、村民、街民都是早睡早起,清晨是他们交集分享的时候,他们可以为2毛钱斤斤计较,也可以为自己的大方哈哈大笑,这里有淳朴,也有市侩,这里有他们的生存法则。

    父亲当年买这里是看中这里临街,可以发展起来可以做铺面,大哥后来因为大山禁止大规模砍木,就在家开了一个小超市,也是红红火火的。

    骑着自行车一路往南走,走出新街,路过老城,pj县是有保存完整的老城的,当年鬼子的没有办法攻进这里,除了这里人民热血奋战,还有东南边的雪梅山山脉,挡住外面的一切。虽然这里是中国南方,但是主峰雪梅山海拔2000多米常年积雪,遥远望去好像朵朵雪梅,飘落巨龙身上。平江就是蜿蜒盘旋在雪梅山的一条江,平江城落座在平江与褚水的交汇处,褚水与雪梅山之间。

    我老家不远,过一条江就,解放前没有桥,只能划船进城,随着国家大建设,一条铁路横穿而来,在老家与老城边上穿过,政府就平江建造一条公铁两用的平江大桥,铁路在中间,两旁是公路,穿过大桥往左拐,就是我的老家,凌家口

    公路两旁房子都是我们凌家口的村民建的,以前老房子都在山下江边,现在也在,还有人在住,只是人口多了,建新房都是在新开的县道边上,老屋在村里山上,公路边有一条村路往上,左边是山右边是村,走200米左右,就我的老屋,老屋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间正厅和东西屋两间偏房构成的,都是青砖青瓦泥口,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古朴的黑灰色大木门上那一条条斑驳的木质经络,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东西两边,都有一些坍塌的样子。小时候听父亲说过,这是他爷爷建的,父亲在的时候,还是有修缮,上一世,我在外面漂泊,虽然分给我,但都是大哥回来照看。

    推开大门,只有大厅是空的,东西偏房上面有些梁瓦有些破碎,都露了天,里面都是我父亲堆放的杂物,没有古董之类,只有旧椅旧凳之类,结满蜘蛛网,灰尘铺满整屋子,大厅后面有个后门,推开是厨房后院,现在都坍塌了,再往后,是山坳。东边是山崖,西边是山坡,北边江边悬崖,山坳都是大石头底,没有多少土地,以前母亲只是里面围起来养鸡和种一些青菜。里面有两棵树,一棵是桂花树,另外一棵也是桂花树。

    这几年,因为我父亲的消沉,这里也是一片荒凉,这是我的地盘,荒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