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可以休息到伤都好了吗?

    姜姝听到的郝奕沉的话后就呆住了,可她也清楚郝奕沉不可能像普通的上班族,说请假就可以打报告请假的,而且就算说好的假没了,他也不能去抗议什么,所以后面的话姜姝并没说出来。

    郝奕沉见状并未追问,而是接着说“其实,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医生跟我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姜姝眼睫微颤“哦。”

    无比简洁的一个字,可却能从中听到一丝埋藏在姜姝平静的语气下的失神落寞。不过跟她仅仅只是有一些空洞的语气相比,更加空洞的则是她此刻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平时的姜姝总是温和柔软的。这种温和柔软不是说她总带着笑,而是就算脸上没什么表情,姜姝给人的也是这种感觉。这可能也是姜姝在病人中一直很受欢迎的原因,不止她自己的病人,就连其他的医生的病人也都时常会问她一些问题。医院这个地方,已经够冰冷了,带着伤痛来到这里的病人大概都不会想自己面对的再是冰冷严肃的医生了。

    而一旦姜姝身上的那种温和和柔软消失,哪怕她带着笑,都能让人感觉到她跟平时不同。

    现在就是这样,姜姝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无法维持她周身的温和,甚至连露出一个表情都做不到。她拿着饼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把饼往自己嘴里送,但这个她刚才还吃的欢的饼对她来说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压根提不起任何胃口。

    姜姝明白这完全就是她自己矫情。

    可姜姝这人,小时候走路跌倒就从来不会回头去看去找父母,而是自己默默起身,接着往前走;跟同学之间有什么不开心也从不会回家哭诉;大学心情不好二话不说就跑去实验室;当初知道柳辉出轨,难过却没想过再跟对方纠缠哪怕一丝一毫。

    矫情?

    这个词在姜姝快三十年的人生词典中基本就是不存在的,唯二两次,还都跟面前的人有关

    也许因为姜姝之前说了郝奕沉太多遍的不在乎自己身体,每每受着伤还要逞强,却发现好像也不是次次都是他自己要去逞强的,而是军令难违;也许还因为之前郝奕沉在家休息时,她却没有一次能有完整的一天跟他一起过,甚至每天都累的跟狗似的,回去后就不太想动。

    总之,姜姝现在就是掉到这“矫情”的坑里,自己出不来了。

    “好吃吗?”

    郝奕沉很是突然的问题让姜姝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突然想起问自己这个了,而且还一脸的期待跟好奇。姜姝愣了愣才开口说“还,还行吧。”

    郝奕沉若有所思的“是吗”

    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