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家面色尴尬,讳莫如深的原因。

    这也是云子鹤方才忍不住发笑的原因。

    这也是云老太爷数次张嘴都没能把话说出口的原因。

    郭寒月说自家兄妹二人在路上被人百般欺负,受尽委屈,刚进来杭州城,还没到家,就又遇到恶人,被恶人算计,这才被官差绑着送往了府衙。

    可实际上呢?

    从秦淮和兰清笳的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故事版本。

    且不说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双方究竟是谁对谁错,事情真相究竟孰是孰非。

    只说这进了杭州城之后发生的事,兰清笳兰清荷与云锦心三个姑娘家被一群男子围堵是真,险些被掳也是真!

    若那个人就是郭宇凡,那郭寒月对他们哭诉告状的那些事,岂不是赤裸裸地颠倒黑白吗?

    尴尬,实在是尴尬!

    打脸,实在是太打脸!

    云子鹤却还在笑,他低头对自家小妻子说,“怎样,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她摇头,“不好笑啊……”

    她只觉得天雷滚滚,还觉得,那位郭寒月有点惨。

    自家夫君的笑点,当真是奇怪啊。

    云子鹤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看到有人处心积虑编织的谎言被戳破,还被狠狠地打脸,难道不好笑吗?”

    这嘲笑,简直算是赤裸裸,毫不留情的了。

    兰清荷看向郭寒月,见她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也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看好戏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