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内敛,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开心,不愉快,她也都尽数收敛于心。

    但是,卓安烺却是一眼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

    “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严攸宁下意识摇头否认,“没有。”

    卓安烺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虚点了一下,“那为什么你的脑门上写着‘我不开心’几个大字?”

    严攸宁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脑门,捂住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卓安烺语气放得更加温和,便似跟她闲话家常一般,“说说吧,哪怕我帮不上什么忙,至少还能当个听众,让你好好倾诉和发泄。”

    严攸宁在他温和包容又充满鼓励的目光注视下,终究是打开了心房,缓缓地开口,开始倾诉自己这几日的烦忧与苦恼。

    “我……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卓安烺闻言,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面色也微微变了变。

    他一下便有些急了,“怎么会?”

    严攸宁抿了抿唇,声音低缓,“义父的生意都在京城,这段时间已经耽误颇多,现在祖父祖母离世,他没了牵挂,自然无需多留。我,自然是要跟着他一

    块儿走的。”

    其实卓安烺刚刚问出那个问题,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严攸宁的回答果然验证了这一点。

    云子鹤要离开,这无可厚非,他也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只不过,他下意识地去回避了这个问题,好似回避了,就能不用去面对分离。

    现在,问题还是直接摆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