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开口,刻意引导,“那为何你们数年不得见?是你从未提出过这个请求?还是你提出过,却没有得到允许?

    你矜矜业业的为对方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怎样,也没道理数年都不让你们家人团聚吧?书信和绣品再逼真,也并非不可模仿。”

    唐权不禁顺着秦淮的话联想,越想越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不肯相信,只能用力摇头,“不,这不可能,你就是在故意拿话欺我,想要引我胡思乱想,我不会相信你的!”

    秦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不是吗?正所谓,打人一棒子,还要记得给人一颗甜枣。

    你的那位主子让你为他卖命这么多年,却连一面都没让你跟你的家人见,这其中的蹊跷,你自己就从未想过?

    你是从未去想,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敢去想?”

    人一旦生出了某个念头,再听别人提及,就总觉得处处都指向此事,尤其是唐权此时处于关心则乱的状态中,整颗心一下就被秦淮那三言两语挑得凌

    乱不堪。

    哪怕他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相信他,不要被他的这番话牵着鼻子走,但内心深处依旧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些年,他的确是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要见家人,但每次都没有被允许。

    他心中虽然生出过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且每月妻儿的书信和绣品也都没有中断过,在信中他们说自己过得很好,让他无需担心,他心中的失望便又被抚平了。

    现在,他却是不禁生出一阵阵不该有的联想。

    为何自己的请求屡次被驳回?难道,真的如秦淮所说那般?

    秦淮趁势追击,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

    “依本王猜测,那人之所以不允许你与家人见面,归其原因,只是因为不能。

    要么,他们已经不在人间,要么,他们过得并不好,一旦让你们见了面,反而会引起你的不满,让你超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