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吴大谋,都是对方来找我,与我单线联系,我要找他,只能在指定的地方留讯息。”

    他交代出了一个地点。

    但他笃定,自从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那个地方必然已经废弃了,他们就算是去查,也定然什么都查不到。

    秦淮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依旧怀抱希望。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放弃。

    但秦淮又升起了一个疑惑,“你成功拉拢了这么多富商,可谓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对方难道就没有给你更多的权限?竟然还是与你单线联系?”

    唐权面上露出几分晦涩,“事实的确如此。我之所以这般卖力,也是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在那位的面前露脸,甚至直接成为他的心腹,这样,我就无需再受制于汪金

    钿,也能顺利地救出我的家人。

    但我提了数次,希望自己能面见那位,但都被回绝了。

    对方的戒心很强,轻易不肯在任何人的面前表露身份,是以,我即便在扬州待了这么些年,为其办成了不少事情,但身份依旧不得寸进。”

    唐权也意识到,说白了,自己为对方赚取的银子,远没有汪金钿在海上赚得多,所以,自己的分量跟汪金钿相比,自然是无足轻重的。

    这个认知让唐权一度十分颓丧,也终于慢慢绝了原本的心思,不敢对汪金钿怀有二心。

    但唐权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这般听话,办事这般卖力,却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他细数自己这些年的功劳,虽称不上是丰功伟绩,但也不算太差才是,可是自己要求见自己家人的提议却是屡屡被驳。

    原本他还以为是汪金钿怕自己对家人说一些不该说的,而他也希望自己家人能彻彻底底远离这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即便对家人很是思念,也没有特别坚持要见他们。

    殊不知,正是自己的退让给了他们糊弄自己的机会!

    唐权虽不知道汪金钿效忠之人是谁,但汪金钿的底细他已然尽数交代。

    他只希望,淮南王能立马组织调派人手前往福建府,将他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