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其辞,“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只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坦白。”

    严攸宁开始反过来刨根究底了,“需要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什么样的时机才是所谓何事的时机?

    义父是你的好兄弟,他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一直对他有所隐瞒,这不好吧?”

    卓安烺被她的话问得无言以对,心中的心虚愧疚之感越发强烈了。

    严攸宁好心提议,“这事你若是不方便开口的话,需不需要我帮忙代劳?”

    卓安烺立马道:“不必,此事是我欺瞒于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主动向他坦白。”

    若是他连坦白都要旁人来代劳的话,那只怕云子鹤只会更加气恼,更加不会轻易地原谅他。

    严攸宁锲而不舍地问,“那是什么时候?”

    卓安烺一时又被她问住了。

    他面露苦笑,“攸宁,你就放过我吧,此事若我现在能做,我早就做了。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没法回答你。”

    严攸宁见他答得认真,神色间满是苦涩与愧疚,她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故意提起此事。

    严攸宁一下改了口风,反过来安慰他道:“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你也并非有意欺瞒他,是因为不能说,而不是你不想说。

    义父是个通透之人,相信他一定能明白和理解的。”

    卓安烺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趁势道:“那到时候

    你记得要帮我说话。”

    严攸宁方才提起这一茬,也只是为了打断他没完没了的絮叨,原本就不是真的要看他笑话。

    听了他这话,严攸宁自然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