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闻言,反而更加懊恼了。

    “对不起,是我此前没有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其实沐白他们这些半大不小的学生们对于文章和诗作的学习也尚处于十分粗浅皮毛的阶段,大多数人做的文章,写的诗作都带着这个年纪的粗浅和幼稚,跟高年级的学子比,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沐白此前给宋司遥的辅导,也是把三字经,千字文等基础读物的内容和意思一一讲解分析给她,让她融会贯通。

    至于夫子布置过的文章和诗作,沐白没有教她。

    他甚至把自己的习作都特意藏了起来,没让宋司遥看到。

    因为沐白觉得自己写的文章和诗作都太幼稚了,根本拿不出手。

    若是让宋司遥看到了,沐白觉得很丢人,影响自己的形象。

    也正因为觉得自己水平不够,沐白在对宋司遥的启蒙教学中便跳过了这两个环节和版块,完全没有教她。

    而她进书院的这段时间,夫子也尚未讲到文章和诗作这两部分,这就造成了宋司遥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要考这两个部分都不知道,直到现在听得沐白提起,她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宋司遥怎么会怪沐白?她当即摇头,“这不怪你,就算你此前没教过我,但我进书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自己也应该主动了解这些常识才对。”

    现在该怪谁已经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问题。

    宋司遥心中有些颓丧,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这段时间在书院所学她也觉得非常简单轻松,她和沐白已经赶在夫子之前开始涉猎更加深奥的书籍了。

    她能将那些书倒背如流,也正因此,宋司遥对自己很有信心。

    是以,在面对那些人的质疑和挑衅,她才能生出要正面应对的想法,如此,才能直接打那些人的脸。

    但现在,沐白的话却犹如一瓢冷水直接兜头浇下来,一下就戳破了她那过于膨胀的自信心。

    她语气低落,带着几分懊丧,“原来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