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满脸皆是懊悔自责之色。

    周遭的书生又忍不住直接朝他大骂,“好你个舒泽宇,你竟也掺和了进来,真是知人知面之心,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你还是青山县的榜首钟旭吧,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枉读圣贤书!”

    钟旭面对众人的唾骂,脑袋死死垂着,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他也不禁在心中反思自己,他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做了这件事呢?对方不过就是送了他一方上好的砚台罢了,他怎就因一方小小的砚台就失了本心?

    他之前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秦淮看向钟旭,神色语气却十分宽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虽犯了错,但你现在及时悔改,那便善莫大焉。

    本王方才承诺过的话依旧作数,只要你配合本王的调查与问话,本王便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亦不会褫夺你的功名。”

    钟旭听了,当即感激涕零,又朝着秦淮的方向一阵急急叩拜。

    “草民叩谢淮南王宽宏大量,草民定然对自己所知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淮问:“是何人主动找的你?你可还记得对方的长相特征?”

    钟旭方才就已经把事情认认真真地梳理回想一遍了,眼下秦淮一问,他立马就能回答出来。

    “对方年纪三十出头左右,也是做书生打扮,容貌非常普通,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对了,那人的口音的确有些

    特色,便似方才这位书童所言的那般,草民听着,有点像是闽南那边的口音。”

    秦淮闻言,心中微动。

    方才他听到那丰平模仿的几句,心中便已有了那番猜测,倒是跟钟旭的猜测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