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发出一声嗤笑,也不再搭理她,继续吃着自己的。

    大家都埋头吃饭,没人再搭理她,王岁晴顿时有种被冷落了的感觉,不禁一阵气闷。

    偏偏,她腹中的那股饥饿感越发强烈,还忍不住一直咕噜咕噜地叫,这让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就好像她在对着那些比猪食还不如的东西垂涎三尺似的。

    她才不稀罕呢!

    她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边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们,摆出一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姿态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一刻钟后,郑氏再次来到船舱,把他们的碗收走,然后重新把他们手脚绑了起来。

    王岁晴再次被绑上绳索,只觉得手腕脚腕处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生疼,眼泪又险些冒了出来,但她却只能默默地把眼泪憋回去,不敢真的哭出来,更不敢提出要求让她给自己解开。

    很快,王岁晴就顾不上手脚处的疼痛了。

    因为跟手脚处的疼痛相比,更加难熬的,是腹中的那股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

    她被掳走之前,因为挑食便没有认真地吃过一顿饱饭。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眼下,腹中的饥饿提醒着她,距离自己被掳走,必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一开始她还能凭着一股硬气,傲然拒绝那宛若猪食般的食物,对于许飞航的劝告也不予采纳。

    但现在,她心中不由慢慢生出了后悔。

    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不仅饿,她的喉咙也有种干得几乎要冒火的感觉。

    如果现在,郑氏再把上次那样一碗饭和一碗水摆在她面前,她或许还是会挣扎犹豫,但最终,她定然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屈辱地把它们吃完,喝光。

    但现在,没人会特意来给她送吃的喝的,她饿了渴了,就只能忍着。

    王岁晴告诉自己,没关系,熬一熬,很快就能熬到下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