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英眉一挑,它自觉有戏,便又侃侃而谈,狠了狠心试探的问道:“罚我面壁思过三天,不吃鸡肉三天,够狠吧,师父?”它忽觉一阵肉疼,心里暗戳戳的嘶吼:混蛋,这货,掐我了。

    “七天,七天总可以了吧?”别再用力了,再用力就肝肠寸断了。

    “半个月,半个月还不行吗?师父,不能再多了,一只狐狸不吃鸡,是很难过的。”

    它泪眼汪汪的,继续降低自己的底线,咬着牙,从牙缝里狠狠地才挤出的这些个字。

    哈喇子瞬间都流出来了,如若知道这么久不能吃鸡,刚才还瞎嘚瑟个什么劲儿?还玩什么老狐狸捉小鸡崽子我不吃你就是吓吓你的鬼游戏?

    它的眸光微动,瞬间就想挣脱北帝的手飞扑到那群鸡崽子面前,给它们来个果决痛快的了断。

    这麻蛋的,它咧着嘴张牙舞爪的在半空中挥舞着爪子,楞是一只鸡都抓不到,悲催的要死,它的耳畔似乎在响起一群鲜嫩肥美的大炸鸡在列着队跳着舞对着它唱歌:

    你爱的力量无限大,可你我之间有距离差,求你心里阴影的面积有多大,喔喔喔,无限大无限大!

    它哀叹一口气,这浑身因为激动而竖起来的毛,瞬间也跟着蔫了下去,大眼睛也黯淡无光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不近人情的北帝,心里怨愤十足:鸡都在嘲笑我,让本尊这老脸往哪搁?不给老子丁点面子了是不是。

    “一个月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能吃它们。”

    十分冰冷决绝的声音响起,即使这个声音再好听,也无异于给它打入了寒潭,判了死刑,光是声音好听不顶用啊,虽然它很愿意听他的声音,但并不是哪一种声音都是喜欢的,例如,像这种惩罚性,带有人身攻击的就除外。

    它可不是一只毫无下限的狐,必须据理力争一下才是。

    “师父,我的好师父,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要冷静的处理问题嘛,不能这么心急,这么慌张啊………啊!”

    它被北帝扔到到了地上,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它屁颠屁颠的赶紧跟了上去,讨好的说“师父师父,我沦落人间惨得很,吃不饱穿不暖,都瘦了一大圈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半个月、半个月好不好?一个月太久了,我会饿死的师父。”

    “是吗?”

    北帝眯缝了下眼睛看了看它,勾唇浅笑着转身继续向前走。

    不瘦,不仅不瘦,还有些肥的流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