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媚姐姐,近日有什么好消息么?”白挽瓷实在好奇流媚身上的相思豆,指的的是谁?

    往日听说,流媚姐姐在来金枝玉苑之前,是有过一个相好的,不过因为两人家境相差太大,男方听说是个什么豪门贵族,而流媚姐姐只是一个穷苦的戏子人家,最后两人不了了之,流媚的父母也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就把流媚送到了金枝玉苑来。

    自那以后,流媚姐姐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个老相好了。她长得美,一来金枝玉苑,便在男人堆里活色生香,成了这里的花魁,每一个月都会开一次张,挂一次花魁的牌子,来客便出钱拍卖,价高者,便可得流媚的一|夜欢情。

    不过流媚的名声大了后,不光价高者才能入流媚的青眼,还须得她喜欢。用流媚姐姐的话来说,如何看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你,就看他愿意掏多少钱。在这群为流媚狂欢的男人之中,流媚挑上一个自己喜欢的,这下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流媚反而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初次白挽瓷听流媚姐姐的理论,还有些想不明白,但现在想想,本身男女欢爱之事,不光男人享受,女人承欢,亦是享受。跟喜欢的男人欢爱,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既然都享受了,何来吃亏一说?

    流媚拍了下白挽瓷的手,脸上忽然浮现小女儿的娇羞来,这是白挽瓷从来没见过的流媚,更多了一番风|流滋味。

    “哪有什么好消息啊,有男人,有钱花,这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好消息了。”

    哪知,话音刚落,门口蜜玉又扭着身子走进来,放肆的大笑起来:“难不成徐公子来,对你来说,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流媚霍然站起来:“他……他又来了?”

    蜜玉的香绢往她脸上,轻飘飘的香气四溢的一甩:“可不是?连着两个月的牌子,可都是让徐公子拿下了,你还不快去梳洗打扮,他早早就来了,等在楼下呢。”

    听见这般说,流媚恍然焦急起来,一时不知是梳头,还是描眉,手忙脚乱起来。

    蜜玉倚着门笑她,白挽瓷更是好奇徐公子是谁,悄悄的走到二楼凭栏处,探头往下一望,一眼就瞧见了一楼大厅的徐公子,坐在正中央,身着金色的袍子,很是显眼。

    再说还有一个时辰开张,大厅并没有多少人,这徐公子来的可真够早的。

    这么一瞧,白挽瓷又是一愣。

    蜜玉走到她身边,笑道:“这位徐公子叫徐尽欢,从金源国而来,你知道吗?他就是流媚以前的老相好,听说家妻和父母已经亡故,膝下无子,现在周游列国,是个闲散贵人,没想到他俩在天都竟然遇见了,这两个月,每个月流媚挂牌,都是让这位徐公子买下的。”

    “他是流媚姐姐的初恋情|人?”白挽瓷眉头微微一蹙,左右太阳穴突突跳起,左眼皮也登时跳了起来。

    听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为何她看到徐尽欢,会如此不安?

    蜜玉没看出白挽瓷的心事重重,继续说道:“是啊,他俩的姻缘,全叫徐尽欢的父母给打散了,谁知他那妻子和父母身体不行,早早去了呢?所以是苍天有眼,看不得有情|人分开,这才让他们俩又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