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是二公子的心腹死士,可今日却从自己主子手上抢人。

    是二哥已经打算舍弃掉淀州知州这枚棋子,利用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剩余价值为颜白铺路?

    不,以司徒非对司徒瑾的了解,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拱手认输的。

    一个淀州知州或许不算什么,但他背后牵涉到的人和利益足以让他肉疼。

    何况,颜白会易容术这种事情,以二哥的谨慎也绝不会让它暴露在他面前。

    那样不但达不到铺路的目的,反而还会让颜白被他所怀疑。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绝不是司徒瑾的手笔。

    颜白今日的做法,让司徒非百思不得其解。

    游溪也细细思量了今日的事情,发现这些事在逻辑上确实说不通。

    “对了公子,这些日子我都有暗中盯着她,并未发现她与二公子府的人取得联系。”

    这又是一件说不通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这样。

    这段时间,司徒非有意无意向颜白释放了一些朝中的消息,就等着看二公子那边的反应。

    但没有。

    司徒瑾就像完全不知道这些,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颜白没将这些事禀报给他,司徒非找不到别的解释。

    还有今日的事情,如果那对老夫妇被二公子府的人带走,那司徒非理所当然地会认为是颜白泄露的消息。

    他派颜白去接人,也就是想看看她是否会从中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