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道谢明显不太走心相当敷衍,谢无咎挑了挑眉,忽然发现,眼前的少女,似乎从头到尾,都不曾在他面前露出害怕的神色。

    这样的感觉,着实有些新奇。

    “现在,姑娘是否能为我诊脉了?”

    “当然。”

    苏长乐点了点头,好处都拿了,反正都躲不掉,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干活,早点把人治好,才能甩掉这个大麻烦。

    从脉象来看病并不适合她,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睛落在了他的脸上。唇红齿白的美男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然而,他的唇,红得太过鲜艳,看起来妖冶而又危险。

    少女专注的眸光,一寸寸的在他的唇边流连,若非她的眼神清澈不含一丝杂念,谢无咎恐怕立刻就会让眼前这个胆敢冒犯他的人付出代价。

    然而,苏长乐的下一个举动,就更像是女流氓的行径了。只见她忽然把手放到了谢无咎的胸前衣襟,钻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

    谢无咎抓住了她的狼爪子,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你能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心脉吗?”

    苏长乐表情无辜地开口,既然他有上次受伤昏迷的记忆,难道忘了她已经将他身体看得差不多了吗?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无咎沉下脸来,只觉得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显然也回忆起了当初无法动弹,只能让眼前女子对自己为所欲为的情形。

    “我现在不是女子,而是大夫。大人你若是觉得我不知羞耻的话,我也可以不给你看病,喏,这令牌你拿回去。”

    苏长乐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个色女是要占便宜吗?要是讲究男女大妨,他就不该出现找到自己才对!

    “姑娘说得对,是在下着相了。”

    沉默了几瞬,谢无咎缓缓解开了衣襟,露出了大半个光洁的胸膛。比起上次,他身上的伤痕颜色倒是浅了一些,但还是有几道,或许终生都难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