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叹了一口气:“江明雾,你二十五了,不是两岁。”

    江·两岁·明雾吐出勺子,伸出自己的舌尖:“看,红了,是被烫红的,你要对我负责,你说吧可怎么办?”

    我不舒服,我难受,我头晕……

    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喂我,你要照顾我,你要对我好……

    今天,这些句子江明雾重复了不下三千遍。她就是要不断强化叶可可的记忆,告诉她,她是她的人,她既然掠夺了她,就要对她生生世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负责。

    要既然是她要的,所以责任也要她负,这就是公平,这就是代价。

    她就是赖上叶可可了。江明雾微笑着,任性着,享受着叶可可的无可奈何。是耍赖,是放肆,是玩笑,也是报复,叶可可让她香闺空置了数月,而今已经入冬,正是秋后算账的好时候了。

    叶可可束手无策、信以为真:“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吹吹?”她揣测是不是病人的五感都比较脆弱?叶可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耐着性子哄着两岁半的江明雾。

    江明雾真的红唇微启,微微伸出舌尖,她等待着叶可可的气息,然后却在对方凑过来的瞬间发力将她带倒在床榻之上,两个人滚作一团。

    碗筷碰翻,掉落在地上,好在有地垫,没有泼洒出多少。

    叶可可有些气恼,推搡着江明雾,试图从柔软的床垫上起身。床垫太矮太软,此时全部都是阻力,而最大的障碍是无尾熊抱抱江明雾。

    江明雾用四肢缠绕着对方,她不满今天一早叶可可就起床熬粥热汤的行为。

    她是那么在乎吃的人吗?有情饮水饱。再说,热可可不好吗?鸡粥有那么好喝?鸡汤有那么鲜美?

    不存在的,热可可才是最好的。

    随着碗筷的应声坠地,叶可可横眉怒对。

    “不要紧,我会吃掉的。”江明雾连声说,伸出两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浪费粮食。粮食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能浪费!”

    “你三岁啊!”叶可可气笑了。

    “哟,我长大一岁了啊?”江明雾也笑,她掀开被子,把叶可可整个人装进带着余温的被窝中,用身体的热度温暖叶可可有些寒凉的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