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怎么都是伍康安的错,因此山长以及各位夫子顿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斥责道:“伍康安,你这是打算做甚么,你家的牛不见了,大家都帮你寻找,结果你倒好,不感激别人便罢了,却反而伤害自己的同窗......”

    一旁伍村长也是满脸不好愧疚,都怪他,是他没有教好儿子。

    他赶紧敢在山长他们再次开口之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詹鸿飞跟前,把詹鸿飞扶了起来,一边说着道歉的话,自己的儿子不是故意的云云。

    伍康安见到自家父亲竟然把这个偷牛贼给扶了起来,有些生气,想要询问为什么?

    这时,伍白赶紧开口道:“二哥,你为什么忽然拉住你的这位同窗不让对方走,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家,不宜多生事端,你还是赶紧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听了伍白的话,伍康安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乱掉的袖子,走到山长他们几人面前,恭敬道:“山长,各位夫子,请容学生禀报一二。”

    见此,山长他们也觉得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伍康安与詹鸿飞身为同窗,将来要是一同走上仕途,又同是南平书院出来的学生,肯定会互相帮助,要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趁此机会说清楚,也免得两个人之间生出什么龌.龊。

    得到了山长他们的点头示意,伍康安这才开口道:“学生在学院平时一心忙着学业,很少顾及其他繁杂事务,今日早上,我与詹鸿飞发生了一些争执,他当时就对学生说了一些狠话,类似于要让我好看之类的话语,但是学生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同窗之间的小口角罢了,就是方才学生家里带来的牛丢了,也不曾往他身上怀疑过,但是就在方才,詹鸿飞冲学生挑衅一笑,这让学生明白他并未把早上发生的争执忘却,并且还记在了心中,因此学生心中怀疑是詹鸿飞把我家的牛给偷走了,所以见到他将要离开学院,故才心中一急,顾不得其他,上前将他拦住,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便把他摔在了地上,还请山长责罚,但是学生恳请山长为学生查证真相!”

    詹鸿飞刚才被伍康安一把给摔在了地上,虽然被伍父给及时扶了起来,但是他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正打算与山长他们告伍康安一状,结果就听到伍康安先向山长他们告自己的状。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转头看了看为自己赶车的那个车夫一眼,随后发现自己的动作好像过大了,惹得山长他们都看向自己,并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他心思一转,脸上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对着山长他们说道:“山长,我今天早上是与伍康安发生了一点争执,但是我今天一直是待在学院内没有出去过的,这一点有许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把伍康安家的牛给牵走。”

    听了詹鸿飞的话,山长他们思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因为詹鸿飞敢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直待在学院,并且还有许多人作证,这一点应该是真的,毕竟他要是说谎,肯定就会被轻易揭穿。

    听到詹鸿飞反驳的话语,伍康安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这一定是你做的,我在学院从未与别人起过争执,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谁知詹鸿飞冷笑一声说道:“可不可能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和你是同一个夫子,每天都在同一个课堂里上课,我有没有长时间离开学院,你难道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不对,这样说起来,你也算得上是我的证人了,来,你快跟山长他们好好解释一下,证明一下我的清白,顺便再给我道歉!”

    “你......”伍康安气急,有些说不出话。

    见他那副气急的模样,詹鸿飞心中更加得意,但是他也怕坏了在山长他们心中自己的形象,同时又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便开口道:“说起来,有一件事很奇怪,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跟一个叫做董恒的学子走的挺近的嘛?你们两个好像是同村,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你们在一同行走了?莫非是起了什么矛盾?”

    听到詹鸿飞提起董恒,伍康安愣了一下,心中不禁狐疑,难不成真的跟詹鸿飞无关,而是董恒报复于他?

    见到伍二哥的思绪快要被詹鸿飞带偏,伍白觉得不妙,赶紧开口道:“二哥,你这位同窗虽然今天没有出过学院,但是他身边不是有位车夫吗?”

    没错,伍白经过刚才的那一番交谈,以及刚才詹鸿飞忽的转身看向车夫的行为,已经确定了就是这个叫詹鸿飞的人吩咐了他身边的车夫办得这件事,把他家带来的牛给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