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笑了起来:“现在也挺好,朱由校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吃我们,我们也没必要找他的麻烦,自立国主也好,还是由他朱由校封为王也好,都能做一方诸侯,出关吧,没必要跟着鞑子在这里死磕,损失自己的实力,还落个不忠之名。”

    吴襄一想也是,便转身对自己副将吩咐道:“按照公子吩咐,全军掉头,出关回锦州。”

    吴三桂心情很不好,他没想到朝廷居然这么快就得知了自己父亲勾结鞑子的消息,也没想到朱由校会有如此胸襟,能容忍自己父亲的叛变还加封王爵,此等君王绝非是自己以往所认为的昏君。

    而且往往能这样忍让的君王其报复之心越强,吴三桂能够想象得到,他日等朱由校军力足够强时,自己吴家其下场绝对比祖大寿惨!

    “父亲,朱由校虽授我们王爵,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常做打算。”

    吴三桂脸色冷厉地说道。

    “吾儿所言甚是,我等就藩辽东后,当屯田养兵,暗蓄力量”,吴襄虽在谋略胆识上不及自己儿子,但当惯了守财奴的他也是知道种田的重要性的。

    但吴三桂却泼了他一盆冷水,只听吴三桂叹了口气道:“只怕难啊,朱由校封父亲你为辽王,也并非只是现在还不能翻脸,还与他早已有后棋有关,甚至是这颗棋子是他很久前就安插下的,不是,不止一个棋子,如今应该是三个棋子,有这三颗棋子在,我们和鞑子当年一样,难有一日安宁。”

    “三颗棋子,哪三颗?”吴襄忙问道。

    “东江镇至旅顺、登莱一带的毛文龙,还有不久前被朱由校派去朝鲜现已控制有数千朝鲜兵且自建藩镇的袁崇焕,以及如今并未有任何损失的辽东精锐满桂,这三颗棋子已成犄角之势,且都对明廷忠心耿耿,日后胜与败全在能否拔掉这三颗棋子。”

    听吴三桂如此说,吴襄不由得点了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以你看,我们现在该先作何打算?”

    “首先自然是先向朝廷上感恩折子,理由自然是未能为陛下鞠躬尽瘁,对于受封为王一事是愧疚不已,日后只能兢兢业业为大明守好辽东,且绝不再背离大明,同朝鲜国一样共拥天朝,然后就是向朝廷索取给养之资了,从入关以来,为避免落入朱由校口舌,我们关宁家对这关内百姓可谓是秋毫无犯,如今何不刮地三尺,积累资财以备他日招兵买马”。

    吴三桂说后,吴襄不由得问道:“这样岂不是与流寇无疑,到时候朱由校只怕更加痛恨我们。”

    “已经痛恨不已了,再加深一层有何关系,我不相信他朱由校会因此派锦衣卫来辽东缉拿我们回京问罪,而且,留下个烂摊子给他去治理,我们也能多安稳发展几日。”

    吴三桂这么一说,吴襄也深以为是,待两人一过永平城后就开始大肆掠夺屠杀,燕赵之地的百姓再次遭受罹难。

    ……

    皇太极领着八旗主力赶到了何家堡,当令他惊讶的是,他刚一到,何家堡城墙上却冒出无数明军来,且观其规模不只有五千人,按照范文程带回的消息,满桂部不足四千余骑而已。

    皇太极很惊讶的看向了范文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