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塔尔现眼前这股起初只知逃跑的明军似乎并非是因为惧怕自己的喀尔喀部骑兵而迅后撤,他们其实是在做诱饵,利用自己的满腔的仇恨,将自己诱骗到了这里,并因此遭遇到迎头痛击。

    第三军和第四军的两个骑兵营,收起了合金钢弯刀,拔开了燧枪上的击簧,两腿开始慢慢加紧胯下烈马,做好了冲锋的姿势。

    但喀尔喀部骑兵这边,却是没有半点要整合队形的意思,喀尔喀部骑兵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攻击吓破了胆,尤其是此刻还在空中盘旋着的飞天营,给他们的冲击太大。

    连木塔尔自己也不得不怀疑,这些能在天上飞的,还能喷射火焰的,是不是长生天来帮助大明的,用汉人的话讲,这些就是天兵天将吧,能用火攻,难不成领兵的大将还是火神祝融?

    人最忌讳的就是胡思乱想,特别是在这种涉及到生命争夺的关键时刻,一旦因为胡思乱想而露出怯战之意,那所谓的精锐之师,即便是一群凶狠的狼,也会在片刻间变成一群温和待宰的羔羊。

    这也是作战时,军队士气非常重要的原因,喀尔喀部骑兵被脱时代的立体作战(好歹是空中和6地都有,勉强算吧)打懵逼了眼,本就信奉有神论的他们自然会变得非常沮丧,尤其是底层的骑兵们,他们能被部落领当奴隶一样驱使,原因就是因为部落领是代表长生天的,是被长生天庇佑的,如今长生天都不庇佑你了,我干嘛还要为你卖命,去得罪长生天。

    信仰这东西一旦崩塌,又因为生命利益受到威胁,顷刻间这些喀尔喀部骑兵就没有了战斗的**,难不成还指望仇恨?即便同在喀尔喀部,各部之间为争夺生存资源互相厮杀的例子并不是不常见,所以也不会太有同仇敌忾的感觉。

    禁卫军骑兵们开始加,健硕的马匹将初春的青泥踏得飞溅而起,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朝喀尔喀部骑兵席卷而来,喀尔喀骑兵慢慢退缩着,木塔尔也不由得开始掉转马头。

    轰隆一声!一燃烧包又落了下来,且直接爆炸而开,四处喷射的燃气火焰吞噬着喀尔喀部骑兵生命,而这些喀尔喀骑兵顿时就完全崩溃了,他们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拼命的驱打马蹄往各处奔逃,场面很乱,犹如失控的牛群一般。

    在这个世界里的朱由检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骑兵,他很熟练的将弹丸送进了一鞑子的胸膛,而那鞑子朝后仰面而倒的时候,就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他的骑兵第三军第一旅最先挥舞着弯刀杀了过来。

    喀尔喀部的骑兵鞑子们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尽管有敏捷的动作,但一旦被禁卫军的骑兵们逮住,骑兵们就会果断的将锋利的刀刃划向他们,刺啦一声,鲜血飞溅出来,染红了湛蓝色的天际。

    喀尔喀部骑兵本就没有了斗志,在遭受到枪弹的打击和这些骑术还显生疏但杀人却毫不手软的明军的攻击下就只知道逃跑了,他们拼命的往外逃,有的干脆直接下马跪了下来,磕着头认错。

    第四军的步兵四个营也犹如压路机一般驾驶着四轮马车冲了上来,这些马车的马匹脚掌安装了特制钢板,因而导致行走度不快,但可以稳当的在玻璃碎渣的地面上行进,手中的燧枪犹如收割机一般收割着落伍的喀尔喀部骑兵。

    朱由校下达给他们西路军的命令,是直接打到科尔沁部去,因而他们此次作战是不会要太多俘虏的,你可以逃跑,你只要在我的枪口或刀口下,你就必须死!

    给敌人最大杀伤,减少其有生力量,进而震动整个蒙古诸部落,让他们深刻意识到大明并不是一头衰老的猛虎,这是西路军的任务!

    木塔尔不知道自己带了多少骑兵回来,只知道他的好几个安达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些部落的领们交待,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父汗交待,甚至因为这次对打,自己部落将会失去在喀尔喀部的统治地位。

    马头琴不知从何时响起,夕阳下的草原染上了一层血色,禁卫军第三军在又屠戮了一个喀尔喀部聚居地后就停止了追击,体力消耗太大,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一些没来得及被处死的俘虏被留了下来,在枪口的威胁下,他们为大明的军队做着晚餐(也就烤烤羊),昔日在汉民面前犹如豺狼的他们此时在大部分是秦兵的第三军和大部分是两广南方人的第四军面前比黄羊还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