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满屋子找材料。

    折腾到了七点钟,阿米推着早餐车过来,他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顾不得再纠结好不好看,随便吃了两口垫垫胃就出门。

    言真真在十分钟后打着哈欠出来了。

    凌恒叫她:“要迟到了,上车。”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进了驾驶座。

    “怎么你开车?”言真真小跑过去,熟门熟路地拉开车门,“张叔叔失业了?”

    凌恒没回答,把一团皱巴巴的报纸塞到她怀里。

    言真真揉揉眼睛,好奇地拆开:“什么东西,早饭吗?咦。”

    不是香喷喷热腾腾的早点,是一束才盛开的新鲜娇美的玫瑰花,露珠的气息尚未散去,仍能闻到草木特有的芬芳。

    她剥掉报纸,在阳光下细看。

    “跑步的时候‘正好’看到,‘顺手’拿了。”他轻描淡写,恨不得把“不值一提”写在脸上。

    “欸。”言真真发出无意义地回应,捻了捻花瓣,将卷起的边角压平。

    凌恒:“咳!”

    “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言真真稀奇地玩了好一会儿,才笑,“我很喜欢。”

    凌恒满意了,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说:“家里的花多得是。”

    言真真把花放在腿上,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男朋友送的。”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说。

    “听你这口气,是觉得不好?”她板起脸,“觉得不好还送给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