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俨然不太符合标准。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空落落的,手里的鸡腿也瞬间不香了。

    谢槐安看出我情绪不对,以为我还在害怕,道:“放心,有我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努力冲他挤出一个笑脸,说一声好。

    “笑这么勉强!”他忽地伸手捏住我的脸颊。

    他的手腹很干燥,分明只是那小小一片的接触,却给人一种流沙地里突然踩到硬石的感觉,一种坚硬踏实感从心底冒出来。

    心脏突然在耳边跳动,我慌忙伸手打开他的手,叫着:“谢槐安,你手上的油都擦我脸上了!”

    他哈哈一笑,结果扯到自己脸上伤口,抽了口冷气。

    我见状,笑着骂他活该,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卫生间的镜子上全是油污,雾蒙蒙的,好难映出人的样子,但我还是看到自己脸上红彤彤一片。

    忍不住啐自己一句,怎么就变得矫情起来。

    可那个年代男女自由恋爱都才起步,我又哪里能学得自然面对谢槐安。

    打开冷水洗脸,横不得把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随冷水冲走。

    好久后,外面传来谢槐安的声音:“就这么嫌弃我,要洗这么久?”

    我深吸好几口气才姗姗走出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放在两张床中间,也没可以坐的椅子,我出来时,谢槐安坐在床边,他脱了外套,穿一件白色的毛织长袖,浅色的运动长裤配着白色球鞋,双腿放在两床中间的空间。空间小,他的腿又长,就很憋屈的弯曲着。

    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寒冬里一团小小的火焰,那么温暖,有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从他棉衫上散发出来的柔软温度。

    我出来时,他回头看向我,冲我一招手,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