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下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身量瘦长,矮的那个身材圆润。

    高个儿身穿长袍,矮个儿那个亦是身穿长袍。

    高个儿长袍垂在脚踝,矮个儿长袍拖在地上。

    高个儿下巴上蓄着稀疏的羊角胡,矮个儿下巴溜光。

    高个儿声音低沉,矮个儿嗓门尖细。

    “郎中,你快告诉我,马车上究竟做的什么标记?”矮个儿扯着高个儿的衣袖问道。

    高个儿自是郎中,他无奈的看了只到自己颔下的石娘,口中耐心解释道:“那马车车轮上被抹了漆,只要那马车驶过来,咱们老远就能看到。”

    “你的东西可曾带了?”石娘摸了摸郎中的袖袋。

    郎中拍了拍胸脯,淡然说道:“早就揣在怀里头了。”

    “她待会儿若是认出你怎么办?”石娘突然担忧道。

    郎中神神秘秘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口中得意道:“我面上涂了这个,她又怎会认得出来?”

    石娘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郎中的脸,口中担心的说道:“虽是改了肤色,但是我仍然能够一眼认出你来。”

    “她又怎能与你我二人相提并论,咱们朝夕相处数日,如今只怕我烧成了灰化成了炭,石娘你也能一眼认出我来。”郎中咧嘴笑道。

    “混说什么胡话呢,谁与你朝夕相处数日了。”石娘在郎中胳膊上狠狠一拧,口中嗔道。

    “石娘你莫不是病了?”郎中面不改色,仿佛被拧的人并不是他。他反而关切的拉过石娘,伸手掰开石娘的眼皮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好好的,吃的香,睡得香,郎中你莫要胡说八道。”石娘挥开郎中的手,谁知郎中转而抓起是石娘的手腕,顺势为石娘把起脉来。

    “奇怪……真是奇怪……”郎中一边把脉,一边口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