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托腮看向安氏,口中问道:“荷花姑娘莫不是丢了东西不成?”

    “奴家的金簪不见了……”安氏惊慌道:“那金簪原是母亲的嫁妆,此番丢了那金簪可如何是好?”

    安氏一脸焦急,又伸手在袖袋中摸索,而后焦急道:“那金簪平日里从不离身,此番怎么不见了?”

    “荷花姑娘再仔细找找,莫不是落在屋里了?”六娘好心提醒道。

    “那金簪子明明早晨的时候奴家还簪在发间,中午的时候奴家小睡了一会儿,当时那金簪还在……”安氏口中回想道。

    “既然荷花姑娘的金簪在咱们院中丢了,奴家总要给荷花姑娘一个说法才是。”六娘子说话间起了身。

    安氏等的就是这一句,于是接口道:“按说打金簪也不主贵,可是那是娘亲留给奴家的嫁妆,奴家若是弄丢了那金簪,奴家哪里还有脸面再见母亲……”安氏口中伤心,几乎说不下去。

    “荷花姑娘,咱们这就去帮你找回金簪去。”六娘子率先出了门。

    日头正毒,那米儿就撑开了油纸伞,又捡着背阴的地方,几人朝着安氏住的西厢房而去。西边厢房最北边的门口挂着布帘子的便是安氏住的那一间。

    安氏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还未到地方,口中就开了腔,“六娘子切莫误会奴家,奴家的意思并非是怀疑旁人偷拿了金簪,而是找寻不到金簪,心里头实在着急……”

    烈日炎炎似火烧,那张媒婆同那辛娘一路穿过小巷,最后张媒婆突然停到一户人家的后门处。

    她上前拍门,又回身冲着辛娘解释道:“这家里头有个小娘子,原也托我说亲事,此番也有了苗头,辛娘且等一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奴家告诉了她这桩事情,咱们就走。”

    “婶子不用着急,合着奴家回去也无事。”辛娘了却了心中大事,心情自是不错。

    这厢后门打开,从里探出个头来,那人一瞧见张媒婆,口中就开始发牢骚,“张媒婆你终于来了,奴婢找你了好几日了。”

    开门的自然是石娘,她心中有怨,于是口中不停说道:“奴婢也知道张媒婆也是一片好心,只是那些个人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石娘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先前那个什么掌柜的,说的好听点,便是粮油铺子的掌柜的,其实呢,还不是个投机倒把的东西,还说什么八珍……”

    石娘话未说完,就被张媒婆扯住了胳膊,“奴家此番上门,正是为了姑娘的亲事……”

    一旁的辛娘冷眼瞧着,只见石娘模样寻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于是心里头便有几分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