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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交代的事情,既然月儿出马,自是万无一失,姐姐只管放心,不说旁的,平日里姐姐交代的事情,月儿又有哪样做不到的?”月儿拍着胸脯,笑嘻嘻的说道。

    年长丫头面色一缓,恨不能立刻去菩萨那里燃上几注檀香,磕上两个响头,她心中虽是排山倒海,口中却感慨道:“如此一来,一来能够断了娘子的念想,二来咱们再也不用忧心此事了,如此幸事,当得大醉一场。”

    “这件事情就交于我办,待我晚些时候去打些酒来,夜了之后,咱们就在屋里痛饮一番,只是又要姐姐备些古楼子,如此才好下酒。”小丫头月儿眼睛亮晶晶,口中笑嘻嘻道。

    小丫头月儿办成了件大事,于是心情极为舒畅,所以一整日里她都面上带笑,哼着小曲儿,神色极为愉快。

    待到午后,抽个了空,月儿就揣着银子出了门,她这次依旧走的后门。从后门出来,自然就是后巷,所以月儿穿过后巷,出了小巷,顺着街坊,进了大街。

    午后的街坊间透着懒洋洋的气息,脂粉铺子,成衣铺子里头,小伙计不是在打盹,就是在慢腾腾的做活。

    最热闹的还要数酒楼饭馆当中,堂厅的客人守着案几,雅间里头偶有琵琶吟唱声传来,美酒珍馐,推杯换盏,杯酒言欢自是热闹非凡。

    月儿特地捡了一家不起眼的酒馆,打了一壶浊酒,提溜着酒壶,慢悠悠走在街上,竟是闲逛起来。

    她今日出门的时候,特地多带了二钱银子出来,想着不久就要离开益州城,若是遇到合意的东西,不妨买下来,这样回去也能当个念想。

    于是乎,她就在街上随意的逛了起来,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家脂粉铺子,门口挂着的布幡之上,隐隐有香味袭来,香气极为清新脱俗,于是月儿提着酒壶就进了脂粉铺。

    午后的脂粉铺里并没有许多人,不过留着一个半大的小伙计守着店铺。小伙计十四五岁的模样,身穿玄色短打,瞧见有客上门,小伙计笑着迎了过来,仔细介绍着店里的脂粉种类。

    月儿终究小娘子心性,见到这种东西,哪里还能走得动道儿?她瞧上一款而来桃花胭脂,又瞧上了一样杏花胭脂,她一手握着一样胭脂,正自纠结间,又有人进了胭脂铺。

    月儿只顾着瞧手上的胭脂,所以并未曾注意到来人,直到听到那人说话,这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于是手握胭脂,看向那人。

    那人一声青衣,头戴青帽,脚踩一双青麻布鞋,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自是出家的姑子打扮。月儿瞧见姑子就觉得陡然有了精神,于是仔细看向那人模样。

    那人原本扭头看着柜台里头的胭脂,一个回头,正巧被月儿看清楚了模样。

    这青衣姑子并不是之前在庵堂里瞧见那个脾气暴躁的姑子,而是曾经围在那姑子身旁的姑子。

    月儿之所以对这姑子有印象,一是因为那姑子声音温柔,二是因为那姑子模样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