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游莲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为了顺利完成船舰的出图工作,游莲需要与当地或外地的船厂主沟通,核对很多细节。宗懿便把他自己的腰牌给了游莲,因为每一种船舰的制作都是一项相当精密又细致的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

    宗懿也亲自替游莲向九王妃纳兰松月请得了特别的批准——允许游莲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时出入九王府,只需要向纳兰松月报备一下即可。

    宗懿亲自向纳兰松月请批,纳兰松月怎敢不允?

    她被迫微笑着看游莲再一次回到从前那种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自由人状态,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游莲变自由人就算了,最让纳兰松月受不了的是,随着游莲越来越“自由”,宗懿也变得越来越“飘忽不定”。宗懿常常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就算偶尔回一下九王府,也都深更半夜了,纳兰松月早已睡下,待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宗懿不是又走了,便是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连句话都说不上。

    纳兰松月越来越孤独,偌大的九王府似乎就只住了她一个人,旁的人都像匆匆的过客,只当九王府是一个临时的客栈,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只有她纳兰松月一个人,才是囚徒,被这雕梁画栋的砖木囚笼深深囚困……

    这一天中午,百无聊赖的纳兰松月勉强吃了两口菜,便叫青红沉绿把午膳都给撤了下去。

    心情不好,纳兰松月的胃口也变小了,东西越吃越少。

    青红想劝纳兰松月再吃两口,可她看见了九王妃眼底的落寞,她明白九王妃的症结所在,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青红吞了口唾沫,把滚至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纳兰松月没有事情做,只能机械性地走进里间去睡午觉。她拖着空虚的身体躺倒床上,也懒得脱衣裳,就这样和衣而卧……

    不多时,纳兰松月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宗懿很随意地穿一件透明的纱衣,衣服的腰带也没有系,宗懿就这样敞着怀来到纳兰松月的身边。

    纳兰松月觉得奇怪,因为往常的宗懿不是这样的,他总是会穿着包裹好全身的长衣长裤,小心翼翼地在纳兰松月的身边躺下。还会很客气地询问纳兰松月,自己是不是抢了她的被子。

    宗懿从来都是用很尊重九王妃的姿态,亲切地亲吻纳兰松月的额头,温柔地拍她的胳膊,轻轻对她说:“睡吧,天已经很晚了。”

    梦里的宗懿似乎换了一个人,他深深望着床上的纳兰松月,一句话也不说,脸上还挂着很奇怪的笑。

    就在纳兰松月想问他究竟在笑什么的时候,突然,宗懿脱掉了他身上那件几乎透明的纱衣,赤.裸着身体爬上床,钻进了纳兰松月的被窝。

    二人肌肤相亲的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纳兰松月的全身,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头发丝突然就变得焦渴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