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南想起自己刚送过去的有毒食盒,顿时有些心虚,本就结巴的汉语变得更加语无伦次“找他,验怎么验,哪有,那什么,不可能……”

    伯颜帖木儿突然走回,拔刀指向锁南“如果验出来这张图真的有问题,就割下你的舌头。”

    锁南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

    故宫伦趁机卷起整个图纸,催促道“走吧。”

    三人一起来到太上皇的蒙古包,伯颜帖木儿没有进去,只是躲在外面偷听。

    锁南进帐发现朱祁镇安然无恙,而食盒不知去向,心里更加发慌。朱祁镇也满心疑惑,猜不到他们要做什么。只有故宫伦不紧不慢地展开图纸,盯着朱祁镇说“陛下,这图你最熟悉,看看画得如何?”

    朱祁镇略扫一眼,脸色发白,指着故宫伦正要开骂,他却抢在他开口之前指着锁南说“陛下息怒,这是他画的,我说画得不对,他却偏说喜宁给他看的就是这样。”

    “又是那该死的狗奴才!喜宁这祸害一日不除,本皇就归期无望!”朱祁镇的怒点瞬间被转移,再抬头看见锁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还敢来见朕!本皇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你一命!早该千刀万剐了你!”太上皇怒不可抑,直接操起烛台砸向锁南。面具掉落,刺青男满头是血。

    “你把袁彬弄哪去了?”朱祁镇愤怒低吼。

    锁南带血讥笑“没人伺候,陛下尿裤子了?还是担心恭桶,没人刷?”

    朱祁镇再次暴怒,掐着锁南厮打起来。

    故宫伦假装高声劝架,实际谁也不拉,任他们两个满地打滚,还趁乱将军防图引燃丢弃。

    朱祁镇自打被俘后还未有过如此发泄情绪的机会,他又掐又撞又打又咬,不顾一切狂虐锁南,以致于伯颜帖木儿冲进帐篷时,锁南已经不省人事。

    伯颜见图纸被烧去大半,画图人也出了事,顿时怒意冲头,几步上前揪住故宫伦,切齿反问“你故意引他来这里是不是?”

    “……还有你!”故宫伦刚弯起嘴角,手上已经摸过烛台,瞬间砸晕了伯颜帖木儿。他回头低声催朱祁镇“愣着做什么,赶紧拿绳子来啊。”

    已经杀红眼的朱祁镇二话不说,径直走来抽出伯颜的佩刀,毫不犹豫地捅了下去,一刀不解气,就一刀接一刀地乱捅,好似要帮土木堡阵亡的几十万冤魂报仇一般。

    “疯了么!”故宫伦想拦却根本无法靠近那个疯狂挥刀的男人。

    朱祁镇大笑着掀翻了帐内的所有烛台“死吧,都去死吧,朕负了天下,天下也舍弃了朕!哈哈哈……”